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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招灾惹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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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鬼婆提出自己的要求,我心里一震,看着对方满是褶皱的脸上露出的洋洋得意,心里的恐惧感逐渐消失。

三支香还还燃尽,我说道:“老婆婆的要求,我已经听到了。那不妨,也听听我的条件,怎么样?”

“嗯?你想跟我谈条件?”老鬼婆眼神露出凶色,那模样骇人无比,即使什么都不做也能让人胆气消退。

我立即叫了声‘阿晴哥’!陈慕晴守在一旁一直焦躁地等着,见我一声喊立即迈步走了过来,顺势撕去木剑外的黄布,露出一把黑不溜秋的木剑。

那老鬼婆本来没把陈慕晴放在眼里,这时见到木剑,眼中凶光不禁收敛了一些,流露出几分惧意。

我见此心中稍稍一定,开口道:“我的条件也很简单,只要你从此以后不许再伤害刘雪和其朋友、亲人。否则这柄木剑悬与坟头,你再想翻身都难。”

老鬼婆目露凶光,看了陈慕晴两眼,血红的眼睛忽然留下两行血泪。周围的空气忽然弥漫起一股恶臭,就像猪肉放久腐烂了的味道。

“小道士,想吓我?”老鬼婆露出了狰狞的鬼象,双手的指甲变得又黑又长,眼瞅着就要向我抓来。

见到这一幕,我下意识地又把舌头伸到了舌尖,但表面上依然镇定:“可不是吓你。”

话音一落,陈慕晴立即抢上前一步,挥动木剑拦在了我和那老鬼婆之间。那老鬼婆根本不知道陈慕晴能看到她,一时反应不及,木剑划的太快,直接削掉了许多那老鬼婆张舞的灰白头发。

嘭地一声,就像是鞭炮爆了。

三支几乎要熄灭的香一下子恢复正常,眨眼之间,三支香都燃尽了,只剩了光秃秃的末端。

我连忙睁开眼看向陈慕晴,发现陈慕晴的手握着剑柄,脸颊上流着紧张的冷汗。

“看到老鬼婆了?”我问。

陈慕晴指了下低矮的坟头:“变成一团黑烟,钻回去了。”

我松了口气,接着看了看三支燃尽的香,香以尽,说明鬼同意了我的条件。尽管有威逼的成分在,但总归是达成了目地。

地面上散落着几张飘落的纸钱,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恍惚散发着丝丝不祥的黑气。

我又在坟前念叨了几句,然后让陈慕晴拿着木剑退后,自己把三斤纸钱如数烧尽在坟前。

说来也奇怪,那天有微风,但是烧了的纸钱愣是纹丝不动,直到三斤纸钱全部烧化成灰,这时才卷起一阵诡异的阴风,把纸灰卷起七八米。

“这样就好了吗?”陈慕晴问,我站起来,揉了揉发酸的腿说:“不确定…不过她如果不想打破约定,应该不会再对阿雪她们下手。不过……”

话锋一转,我看向半山腰处的那栋荒屋。

棘手的在那边。

虽然老鬼婆这边是搞定了,可是如果老鬼婆没撒谎的话。那阿雪被她拘走的魂魄,还得想办法从那荒屋里招出来才行。

这事,说着容易,做着可难。且不说爷爷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别靠近那荒屋,单说招魂这事,我也不会啊!

严格来说,我并没有拜入曾叔公传下来的道统。爷爷虽然不介意我翻看《龙虎术录》,但也只教了我一点皮毛,心术稍有涉猎,法术是想也别想。

简单来说,就是自保有余,想看事?也就嘴上说说的能耐。

不过事情已经推进到了这一步,我也不想半途而废。其实我的性格有一部分继承我爷爷,拗的很,只是比起他,我更谨慎一些。

兵分两路,我让陈慕晴回家安慰他姑姑,自己跑回家去翻《龙虎术录》。而让我大为惊喜的是,进门时,我爷爷已经回来了!

爷爷今年七十多岁高龄,但身子骨还很硬朗,脊背挺拔,头发也还有一半是黑的,梳的整整齐齐。

见我回来,爷爷先是笑着叫我的名字,接着鼻子一皱,脸色一变,顿时沉下声来问我去了哪儿。

爷爷平时和蔼,严肃起来的时候,眼神是相当锐利的,我被他看的顿时有些心虚。一五一十地把阿雪被冲身、自己通过香和鬼谈判的事说了出来。

我爷爷是正经接替了曾叔公的道统,天师道的天师,也懂招魂的科仪,爷爷愿意出手的话我也不必去犯险进荒楼。

爷爷沉默着听完,也没打断我的叙述。而我满心以为爷爷会去替刘雪招魂时,爷爷却叹了口气说:“你这兔崽子,就懂吹大牛,还真有老子当年的那股劲。逞了这能耐,我看你怎么收场。”

我愣了下,脸上的轻松劲也没了,问:“爷爷,你不能替阿雪招魂吗?”

爷爷摇头纠正说:“不是我不能,而是你现在沾了这个因果。这件事,你就得管到底,不然会有余秧,反而落个麻烦。”

奶奶在旁边一听可不干了,说:“那荒楼多危险哪,几年前老程头他儿子就是砍柴路过,第二天都吊死在了里边!你敢让你亲孙子去那种地方?”

爷爷没理奶奶的直眉瞪眼,先喝了口茶,又埋怨了我几句,然后才开始说办法。

我也知道这是惹老爷子生气了,也没反驳,就乖乖听着,当爷爷说起处理刘雪的事时立即聚精会神起来。

爷爷想得办法还是招魂,这是不进去荒屋又能把刘雪的幽精召回来最好的办法。但是施行者得是我,而不能是爷爷。

因为这是因果,因在我起,果由我收。

爷爷让我去通知了陈慕晴的姑姑,到了一问刘雪最近的玩伴才知道,原来除了刘雪是形同植物人外,还有两个玩伴都发烧了,而且早就送了医院。

我按爷爷说的让陈慕晴的姑姑把刘雪的贴身衣服挑了一件带上,然后又去敲响了另外两家人的门,也让他们带上了发烧女孩的一件衣服,到我家来集中。

等我回到家里,爷爷在院子里已经把法坛设好了。红烛、香炉、黄纸、朱笔,这些东西一应俱全。

爷爷屏着一口气,拿起朱笔在黄纸上奋笔疾书地写下三道符。直到最后一笔落下,才换口气。

到这里还没完,因为符并不是画完就能用的。电视里随便画画是为了影视效果,而真正的符是要盖印的。

这印代表了一种‘正统’和‘承认’,通常是一脉相承的。

天师道一脉的符并不认为符咒本身有什么特异功能,有特异功能的是一系供奉的神灵与祖师。

这些符咒就类似起到‘通告’的作用,而印就像‘签名’,告诉神灵和祖师,是谁、以什么目的、要做什么事,然后请供奉的神灵祖师协助。

如此这般,符才有了威猛。

没盖印的符,就是白纸一张,不是这一脉的印盖上去,也是废纸一张,毕竟你不可能拿张空头支票去银行要人兑钱。

爷爷的印有三块,一块是他自己的,基本随身携带。另两块则是从曾叔公那传下来的,但基本不会动用。

我看到爷爷放下朱笔,撩起衣摆,从皮带上摘下个荷包,倒出了一块私章。然后沾了朱砂,冲神坛拜了三拜,最后才神色肃穆地将印戳在了黄符上头。

做完这一切,院子里呼啦啦吹进来一股阴风。我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爷爷抬头,开口,声如洪钟一般:“今日为太清村刘雪、陈小纭、吕娟三人招魂引魄,闲杂野鬼速去!”

说罢,爷爷抓起一把纸钱向空中一撒。顿时,那阴风卷动,将纸钱卷起十七八米高。

我是第一次亲眼看到爷爷动法,不禁激动的微微颤抖,比起害怕更有几分好奇,想要一探究竟的冲动。

爷爷站在法坛后边,神色肃穆,看了我两眼,眼神带着几分凝重。

这时,陈慕晴带着他姑姑和另外两个女孩的妈妈来了,三个人手上都各自拿着一件衣服。

“小柱子,过来。”爷爷的语气十分严肃,我应声走了过去,来到台前发现今天这法坛上多了两块印。

平时根本不会动用到的两块印,爷爷今天居然请了出来?

我吃惊地看向爷爷,忽然发现这法坛上不知道从哪儿滴下来一滴、一滴的血,啪啪地落在了法坛上边。

我的瞳孔都放大了,下意识地想抬头。但爷爷用眼神制止我,缓慢又有力地说:“小柱啊,你既然对这道法感兴趣,从今天起,就正式拜入师门吧。”

我听着爷爷的话,看着那两块印,再看到桌上的血迹在短短几分钟里已经开始顺着桌角滴淌下去。

恶臭,盘旋在头顶。仿佛近在咫尺,但我不能抬头去看。

有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席卷我的全身,我霎时间冷汗湿透背脊,第一次感觉头脑混乱、毫无头绪。

浆血越来越多,恶臭越来越浓,爷爷像是看不见闻不着似的看着我。

“…是。”我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唯有冷静才能去分析到底我面对的是什么。

然后在爷爷的要求下,我跪下,对着法坛三叩九拜。

这举动把所有人都看傻了眼,没人知道我们这一老一少在搞什么鬼。只有陈慕晴是脸色苍白地看着法坛上方,身子都是在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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