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谈差点没把蜜水喷去, 连忙问:“在哪儿起来了?”
公主跟驸马直接起来也不是什么奇怪事情,不过一般公主动手候,驸马要么不手要么就是没有手能力,就算公主本武力值不高, 但她能指挥得动高手啊, 公主日常有百来护卫护身。
不过, 昭平君有爵位,虽然爵位不高, 但也有护卫, 再加上他是陈阿娇亲侄子, 所以他跟夷安公主若是起来,那就不是一般夫妻架, 而是要归入械斗了。
苗瑞表情难得有些痛苦:“刚王府就起来了, 车坏了。”
刘谈:……
所以是两个在车起来把车坏了?这是什么神一样破坏力啊。
刘谈连忙说:“赶紧把他们请进来,别让看了笑话。”
王府靠近皇宫,周围家真不多——只有三公配跟他当邻居了, 原本是刘屈牦住在他旁边,结果现在刘屈牦全家在牢,旁边宅子正在翻修, 准备等新任丞相桑弘羊住进去。
苗瑞连忙喊过去将昭平君和夷安公主两个冤家又请了进来。
昭平君和夷安公主回来候脸上表情不太好看。
刘谈先是量了一番夷安公主, 在知这两位先在车上起来之后, 刘谈就担心夷安公主会吃亏, 女性在力量方面天然弱于男性, 如果不是得到过特殊训练,基本上是不过男性。
不过,夷安公主看上去好,只不过是头上首饰掉落了, 发髻也有些散乱,身上首饰似乎也坏掉了不。
脸上倒是没有伤,刘谈微微放心,转头又看了一眼昭平君,这一眼就把他吓了一跳——昭平君脸上白一红一,头上发冠已经不知哪去了,领也被扯开,脖子上有好几红印——不用说,红色那些印子肯定是被夷安公主指甲挠。
刚刚昭平君脸上粉多让不想多看一眼,现在他脸上粉花了就更辣眼睛了。
刘谈心很累地问:“们俩这……到底是做什么啊?”
昭平君瞬间眼眶一红:“这个悍妇……她……她……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说说,昭平君就哭得大泪小泪——他那副尊荣刘谈实在说不梨花带雨这样形容词。
夷安公主转头看昭平君冷哼了一声说:“有本事和离啊,谁怕谁?”
昭平君听了之后哭得更大声,刘谈被他哭脑仁疼,连忙说:“行了行了,说两句,来,先带阿姊去梳妆,正好阿姊试试新妆容。”
夷安公主听后眉眼含笑说:“是阿弟好。”
夷安公主说完转头白了昭平君一眼,然后趾高气昂地走了。
刘谈又转头看昭平君说:“来,端水拿药来,先让昭平君洗脸,再处理一下伤。”
昭平君坐在那拭泪,也幸亏他动作不娘,若他是个娘娘腔,只怕刘谈刻恨不得把他轰去。
水端来之后宫们伺候昭平君洗了脸,顺便又处理了伤。
等弄完了之后,刘谈这才看到昭平君那一层□□之下真实容颜。
坦白讲昭平君长相不差,不算特别好看但也很斯文清秀,也不知他什么非要把己脸糊成那个鬼样子。
等处理好之后,刘谈才温声说:“先喝杯蜜水缓一缓,别急,左右天色已晚,过不久就宵禁,们干脆就在王府上留宿一夜,反正王府房间多,等等派跟公主也说一声。”
昭平君眼睛水水亮亮地看刘谈说:“就知阿弟是个好。”
刘谈:这么发好卡可就不想管了啊。
当然说是这么说,但他是微微一笑:“行了,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样事情值得这两位去就起来,连贵族体面不维持?
刘谈承认他问这句话候是有些好奇,然而他这一好奇就坑了己——昭平君仿佛终于找到了能吐苦水地方,开始叙述夷安公主恶劣行径。
他先说就是这一次事情,昭平君愤愤不平说:“也没想做什么,就是想要看看阿弟送她那套化妆品,结果她把当贼一样防,根本不看!就因这件事情她嘲讽,实在气不过也就回了两句嘴,她就直接动了手!”
刘谈轻咳一声:“这倒是不是了,也别生气,喜欢再送一套就是,别因这点事情吵架。”
他没想到这件事情跟他有关系,不过……其实也不意外,毕竟从他王府去这两位就起来了,想一想肯定是在他这候有了什么矛盾这才起来。
昭平君听后矜持说:“这……这怎么好意思,那么贵重东西。”
刘谈微微一笑:“贵重归贵重,可也要看是谁,别没有没有吗?”
也不知昭平君想到了什么,脸上竟然泛起了一抹红晕,他看刘谈说:“哎,其实也不仅仅是这个问题,主要是这悍妇已经不止一次跟动手了,念在她是公主,从来是忍让她,结果换来却是变本加厉,这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刘谈沉默了一下,一般这种候肯定是劝和不劝离,但是吧……他却知怨偶勉强在一起是真不会幸福。
这年头和离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情,对女子也没有太严苛要求,再嫁是很平常事情,反而不嫁才会让大家议论。
于是刘谈说:“既然过这么不开心,什么不和离?”
昭平君叹了气:“姑母不让啊。”
陈阿娇?刘谈想了想也是,隆虑公主让儿子娶夷安公主明显就是弄来了一个护身符,然后临死前又钱求皇帝饶他一次,相当于有了两个护身符。
陈阿娇了昭平君想,肯定不愿意让他和离。
昭平君说完之后就对刘谈说:“阿弟,姑母最疼,去帮求一求姑母,让休了这悍妇吧。”
刘谈听后轻咳一声:“休这个字就不要提了,最多也就是和离。”
开什么玩笑,是功臣之后皇后之侄不错,但那是公主啊,和离是面子,就算要休也是公主休,哪轮得休公主?
这跟夷安公主是不是受宠没有关系,跟刘彻面子很有关系。
昭平君连忙说:“无妨无妨,只要能让跟那悍妇分开,怎么行。”
刘谈想了想说:“且先去休息一下,去见见阿姊。”
他不能听昭平君片面之词,总要听听夷安公主意思,虽然……看夷安公主对昭平君下狠手来看,她大概也不想跟这个过了。
昭平君原本想说什么,却被刘谈劝去休息,等他走后,刘谈转头就跑去见了夷安公主。
夷安公主正在欣赏己新炉妆容,刘谈看她满意高兴样子,总觉得夷安公主似乎并不在意这次事情。
刘谈过去之后,夷安公主就笑问刘谈:“阿弟快来看看,好不好看?”
刘谈连忙说:“阿姊然是好看,不化妆也好看,化了妆更好看。”
夷安公主顿心花怒放,没忍住捏了一下他脸说:“嘴这么甜,怪不得当利阿姊那么疼。”
刘谈苦逼兮兮任由她捏了捏,好在夷安公主心有数,手上力气不重。
夷安公主收回手之后,脸上笑容淡了下来问:“那个贱是不是找告状了?”
好家伙,一个悍妇一个贱,行了,刘谈不用问就知这俩估计是真过不下去了。
刘谈分干脆说:“是,昭平君想和离。”
夷安公主冷笑说:“和离?看他是想休妻吧?去告诉他,想别想,没门!”
刘谈:?????
等会,喊他贱了,怎么不肯和离?难不是因讨厌他恨他才这样吗?
刘谈整个迷糊了,夷安公主看他这茫然表情便笑了笑说:“是不是想不通?也没什么,这贱啊,除了好男色之外,也没什么其他缺点,一般候挺听话,就算是和离再嫁也未必能嫁好。”
确,在公主面,夷安公主婆家已经是顶尖了,其他所有公主,哪怕当利长公主算上不如她,甚至当利长公主在婚姻方面反而备受挫折,现在这位眼看不想结婚了,只一门心思地赚钱。
刘谈小心翼翼问:“那……不和离?”
“不和离,轻易也不跟他生气,只是他这次实在过分,阿弟……若是他有什么冒犯之举,也不用他留面子,娘子平日确对他诸多照顾,他冒犯别,别看在他身份上可能也就忍了,但不一样,直接去跟娘子告状,这个贱也该被治治了。”
刘谈这才想起来,刚刚夷安公主说昭平君他……好男色。
他一之间表情有些扭曲:“他这样跟他过?”
堂堂公主沦落到当同妻?
夷安公主有些诧异:“那又怎么了?这又不是什么稀奇事情,除开这些,他对倒好。”
刘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