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谈看向箱子里的虎符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他是真没想到赵破奴居然够么废,虎符都丢了!
虽然看上去只有一半虎符,就算被别人拿走不会有什么太大影响,但太脸了些。
刘谈抿了抿唇抬头环视一圈, 发现就连一向温和从容的霍光此时都面如沉水, 眼神冰冷地盯着译者和那些匈奴人。
刘谈放在书案的手紧紧攥成拳, 脸上却挂着灿烂的笑容说:“单于竟然般客气,还送了本王礼, 既然如此本王然当礼尚往来。”
他说完转头看向苗瑞说:“去, 把那顶金冠拿来。”
过不多时, 一名宦官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上面则是那顶标志性的匈奴王金冠。
苗瑞从宦官手里接过托盘放在了刘谈面前, 刘谈伸手将金冠扔进了刚刚放着虎符的箱子里说:“是本王意中捡到的, 归原主,请使者给乌师庐单于带句话,金冠贵重, 次可千万心。”
苗瑞弯腰将箱子盖上之后又送到了那名译者的手里,译者看了看箱子又看了看刘谈,竟然依旧扯了一抹笑:“好, 我等一定转达北境王殿的意思。”
说完他就退到了左大都尉的身后, 而从以后次面见就显得正常了许多, 整个过程那名译者再没有多说一句话。
刘谈令送客, 起身离开了大殿之后, 转到屏风后面脸色就沉了来,半晌才咬牙切齿说了一句:“赵破奴个废!”
气死了,原本他还行把那顶金冠拿来献给刘彻的,算是安抚一他老父亲的心, 结果现在被人上门来,逼得他不得不把金冠给还回去,饶是刘谈一向很少动气忍不住想把赵破奴再扒拉来揍一顿。
苗瑞在旁边看着刘谈气得脸都红了,连忙安抚说:“殿莫要动怒,为了那些蛮人不值得。”
刘谈喘了几口粗气,口气他怎么都咽不去,恨不得转头把些人轰走。
就在个时候他听到有脚步声,一转头发现是霍光便摆手说:“你们去忙你们的,按照之前既定的计划走就行。”
霍光慢条斯理说:“殿不觉得那名译者有些奇怪吗?”
刘谈冷哼一声:“那个左大都尉看上去奇奇怪怪,说不定那名译者才是真正说话算数的,让人多盯着点他。”
说到里刘谈勉强平静了一些,有些纳闷地转头看向霍光问:“不对啊,一批使节为什么都么年轻?匈奴又不是咱们北境国。”
北境国是因为况殊,才导致整体比较年轻,匈奴又是为了什么?
霍光说:“听闻单于因年少,所以喜欢提拔年少之人。”
个刘谈倒是有所耳闻,乌师庐因为年纪不大所以被称为单于,但其实他的年纪跟霍光差不多。
刘谈摇头:“他说提拔就提拔?匈奴其他人都遏制不住?”
要知单于个名字本身就带着一点点侮辱性,跟指着乌师庐说他黄口没什么两样了,被么称呼本身就代表着匈奴人好多人都不服他。
霍光叹气:“匈奴的况我们掌握得到底太少。”
刘谈忽然灵光一闪:“等会,乌师庐的年纪跟那个译者应该差不多吧?”
霍光诧异地看着刘谈:“殿的意思是那名译者是乌师庐?”
说到里霍光脸上的表似乎颇觉得好笑,刘谈看他不太相信,己有些不确定:“反正那个人至少跟乌师庐关系匪浅,否则谁给他的胆子挑衅。”
刘谈说着又骂了一句赵破奴,霍光说:“殿放心,江廷尉知该怎么做。”
真当江充是什么好人吗?刚刚刘谈脸上还笑,霍光还面表,江充……江充要不是旁边有人按着他,他都要冲上去人了。
接来就是江充的事,霍光相信江充肯定不会让些人好过。
刘谈歪头看着霍光说:“行了,你别在我浪费时间了,我没那么不经事,去忙你的,我去忙我的了。”
霍光见他不像是还在生气的样子,才离开去做己的事。
刘谈看见他走了之后,才脸色一沉袖子一挽说:“把卫登给我喊来!”
他要问问千人精锐到底训练成什么样了,还有多久够派上用场!
卫登过来倒是很豪的表示:“殿,现在齐步正步走已经没有问题,基本上达到殿的要求了!”
刘谈当机立断:“走,去看看。”
卫登有些诧异,总觉得他家殿今天看上去心气有些不顺的样子,他一边带着刘谈过去一边让人先去通知手的兵赶紧做好准备。
刘谈过去之后看了一眼,虽然跟后世还有些差距,但是现在达到种程度不容易。
而且想了想他是在跟阅兵式上的士兵比较,个要求的确是高了一点。
刘谈看完之后转头对卫登说:“各种跑步可以练习起来了,一开始要行军跑,按照现在个样子训练,跑步的时候要整齐划一!”
卫登如果知什么叫强迫症,大概会给他家殿确诊一。
但他不知,所以只老老实实刘谈说什么他就听什么,虽然心里很纳闷样做到底行不行,但是他哥说了跟着殿绝对不吃亏,他就只想想。
然而还没完,刘谈又说:“之前为了训练么一点东用了那么长时间,现在大家应该习惯了,所以要加快速度,从今天开始加大训练量,我给你的那些训练方式你先安排一,需要用到的器材和武器你先报上来。”
到了个时候刘谈不会去给些士兵规定要先练什么后练什么,他又不懂,而且他相信卫登对于手的士兵比他了解的多,反正那些训练的方向都给明白了,让卫登己去安排,他只需要检查就够了。
刘谈想到里又补充一句:“是训兵是训你己,身为将领有的时候不是只会仗就行,唔,你个计划条陈上来,若是到时候没达到,那我可要收拾你了。”
卫登:……
是发生了啥啊,他们家殿突然变得么严格?难又要仗了吗?
卫登有些心慌,一边答应一边准备等放假的时候回去问问他哥。
不管怎么说,卫登手的那些士兵突然发现他们的训练量加大了不少,原本已经适应了之前那种训练量的人大多数都有些扛不住。
卫登听着大家抱怨没办法,倒没说是刘谈令,己扛了所有的抱怨。
等到放假回家之后他才了解了始末,顿时气得够呛。
于是转头卫登回去之后又加大了训练量,直接把手的士兵都快虐傻了。
刘谈虽然放手但不是一点都不管,好几天过去,跟匈奴那边的谈判据说还挺顺利,江充在个过程中金句频怼得对方根本说不话来。
论阴阳怪气,江充怎么可输?
此时刘谈已经没那么气愤了,虽然个坎肯定过不去,但不至于跟那天一样影响心。
在听闻卫登又加大训练量之后,他想了想让人给卫登带了一句话:坚持不来的,不合格的就直接淘汰!
他样是担心卫登为了那些拖后腿的存在浪费心神,培养来多少培养多少。
霍光进来的时候正看到刘谈在舆图上涂涂抹抹,过去一看发现位已经把北境国的地盘范围扩大到了狼居胥山的范围,一时之间啼笑皆非。
刘谈抬头看着他说:“咱们先定一个目标你觉得怎么样?”
霍光提醒说:“殿,我们正在跟匈奴谈互市。”
刘谈十分豪气地一挥手:“所谓,该该做生意做生意,反正又不是我们求着匈奴做生意。”
他们手里有匈奴需要的资源,但是匈奴那里的东却有很多够替代的。
霍光听着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虽然话是么说,但一想到边你死我活的仗,那边其乐融融地做生意,怎么想怎么不对。
他叹了口气说:“件事先放放,和谈卡在了一个地方好几天了,江充不敢随便拿主意,不敢来烦殿,就让我过来说一声。”
刘谈纳闷:“什么叫不敢来烦我,有什么不敢的?”
霍光心说还不是怕你没消气,万一忍不住带兵抄家伙剁了帮匈奴怎么办?
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刘谈手的那些精锐团□□练得欲生欲死,而且做的不好还有淘汰的风险,让大家都感受到了刘谈的愤怒。
整整好几天都没人敢在刘谈面前说匈奴两个字!
霍光说:“现在地点已经谈来了,但互市的形式商议不结果,匈奴那边的意思是随便圈个地方让人在里面随意做生意,而江充的意思至少建一座土城,而且必须有人管理秩序。”
刘谈一脸你在逗我的表:“就么点事还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