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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仙门来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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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进冬目光凝望石望,喃喃自语道:“老祖吩咐我不要轻易暴露实力,可我终究还是忍不住出手了。虽然很想跟你比一比,但是不能再显露更多了,这次就放你一马。”

石进冬走了。他是个平常人,走得平常,没有惹到谁的目光。没有一个人留意到,他已不在英杰坛。

观客群情喧然,有赞叹者,有倾慕者,有战意勃然生发者,有妒羡者,皆是为了石望而发的声音。石望在坛上作高人笑面状,心里很是受用,再也不想下坛去,可是英杰谱却传来一个消息,催他下坛。这个消息是:云苍英杰谱第十位挑战第七位,请第二位退下天坛。

石望暗道:“闻青真是扫兴,没看见我正威风吗?”

云苍英杰谱第十位现在是闻青,第七位是青神宗弟子王离韫。

闻青纵剑光上坛,一把凤翎轻羽剑持在手中,静立待敌手来。但是半响不见王离韫现身,正在众人口中不耐烦地嘟囔着骂天骂地时,一个羞怯的青年从人群中挤过来,一边挤一边道:“借过借过。让让,兄台让让,我要上台比试。让让,这位兄台,借过……”

这个人当然就是王离韫,他羞涩的挤过人群,便向天坛跃去。英杰坛,高二丈二,无阶无梯无绳,四壁光滑若冰,要凭修者自己的本领上去。

王离韫是云苍英杰谱第七位,在云苍城里的修士,逍遥境之下,没几个是他的对手,以他的本事,跳上一座小小的天坛当然是桩小事。青年有些羞涩,也许不会弄那些人至风起神光洒落花飘零之类的排场,但是一定会安安稳稳地跃上坛去。

正因所有人都知道英杰谱第七位的厉害,所以才没有想到王离韫的脚会在天坛壁上一绊,也没有想到王离韫会这样在坛上摔了个狗吃屎。

天坛硬,王离韫的牙齿磕出了血,蹲爬起来,一手捂着嘴,一手慌忙地冲闻青摇,脸色通红,慌措道:“闻道友,你先别急,等会再动手,我牙齿要掉了,等我先治治。”

王离韫手上法诀打出,水灵力显真成水,水化水盆盛水洗脸,口中沁血染得水淡红。

石望一嗤,心想:“亏他还是修士呢,上个坛都会摔成这幅模样,出点血使个治疗法术不就得了,真没出息,果然还是得让我来杨我辈修士的威风。”

闻青冷清地看着王离韫,忽然问道:“你怎么不吃丹药?”

王离韫一口淡淡的血水漱在盆中,抬起头来,羞怯地摸着头,憨笑道:“我在圣月缘看宝贝的时候,把一个人的瓶子撞碎了,他说那是万古流仙神魔瓶,是举世无双的宝贝,世上只有一只,珍贵无比,我没办法,把我的须弥戒赔给他了,现在没有丹药。”

闻青问道:“举世无双的宝贝被你一撞就碎了?”

王离韫脸上发烫,不好意思地道:“是啊,那宝贝也太不结实了。”

闻青道:“你被骗了。”

王离韫道:“没有没有,我怎么会被骗呢。”说完,法术涌进嘴中,又开始漱口了。

看台的人听见王离韫言语,有心怀不轨者想道:“王离韫,似乎很好骗,而且还是头肥羊。”

就在这时,天上一物狠狠砸下来,震得看台抖了两抖。众人定睛一望,只见是个贼眉鼠眼的人,口中咳血,显然已经重伤。王离韫看清这人,叫道:“楚先生!”

“咩咩咩”的声音传来,一只黄毛独角羊踩着蹄蹄踏踏的蹄声自踏空而来。羊上有人,是个邋遢的醉道人。

道人嗝出一口酒气,熏得看台无数人作呕,随手一抛,一只须弥戒扔在王离韫手里,醉醺醺地指着他,骂道:“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笨徒弟!是不是谁拿一只破瓷瓶都能骗走你的须弥戒?我这是倒了几辈子的霉,自从收了你,没一天安心过,我究竟造了什么孽!”

看台起了诓骗王离韫念头的人,看见地上奄奄一息的“楚先生”,都不禁身子一颤,背后挤出几滴冷汗。

王离韫道:“师父,楚先生没有骗我,你打错人了。”

道人骂道:“少废话!吃颗丹药赶紧比,比完跟我回山门,看我怎么教训你。”

王离韫羞怯一惧缩,将须弥戒戴在手指,取出一颗雪白透明神光自敛的丹药吞入口中。此丹一出,清香飘出十里,闻嗅者体内灵力大增,生气勃发出来,有的甚至延寿三两天时。道人一身酒臭驱散,惊声大叫:“造化生机丹!”

跟着蹄声响起,黄羊撞在天坛结界上,撞得眼花头昏,找不到东南西北。英杰谱上的人比试之时,坛上结界会阻拦外人进去。

道人跳脚破口大叫:“兔崽子,你别吃,给我吐出来,把神丹吐出来!”

王离韫似乎吓到了,脖子一咽,神丹化去肚中。道人指着王离韫大声喝骂道:“你,你,你这个笨徒弟,你,你知道那颗造化生机丹有多宝贵吗?”

王离韫道:“师父,我当然知道。这颗丹药什么伤都能治,正好我摔了一跤,牙齿疼,有这丹正好。”

道人的脸色气得青白变化不休,骂道:“你这蠢材!知道个屁!那是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神丹,只因为牙疼,你就浪费了这样一粒神丹,你,你,你这个孽徒!”

跟着道人似乎想到什么,激越问道:“造化生机丹你还有没有?”目中灼热。

王离韫道:“没了,就这一颗。”

道人兴致不减,问道:“神丹哪里得来的?”

王离韫道:“在紫魔窟墟里面捡到的。”

道人闻言,知事不可期,“唉”的一声叹,道:“罢了罢了,天意天意。赶紧比,回去罚你进万兽院历练两个月,不然难出我心头一口恶气。”

王离韫牙齿已经不摇了,向闻青一请礼,道:“闻道友,我们开始吧。”

闻青道:“我已经开始了,你已经中剑了。”

闻青使的是意到剑到的剑法,是动意的法门,防无可防,避无可避,所以王离韫已经中了她的剑。

王离韫道:“是么?”

他左手右手抬起抬落,羞涩的脸低头左右查看,不解地望着闻青道:“没中剑啊。”

闻青意念又出剑击中王离韫,但是他分毫不伤。闻青脸色大变,凤翎轻羽剑电光一闪,剑尖刺到王离韫眉心,被他轻轻捏住,再也无法前进一分。

闻青抽回剑,几个腾跃,后退几丈,凌厉的风灵力自剑刃外张生出,凤翎轻羽剑变成一把青光大剑,足有三十丈长,七八丈宽。闻青双手举剑朝天,猛地斩下。

看台石望寻思:“这招她没用过。连意剑都不管用,这一剑虽然威力奇大,但是没用,王离韫身上那种奇妙的气息,如果没猜错,应该是老头儿说的血脉之力。他继承的血脉,其力量与挪移的神通很像,但是并不是将其转移,而是封入体内,等到用时再施放出来,倒也是一种好手段。可惜他的血脉之力等级似乎不低,凭太易经无法完全解析,只能勉勉知道个大概。”

王离韫没有躲,伸直右手作掌,抬至头顶轻轻挡住闻青这一大剑,没有声音。大剑击掌的劲风袭向四方,吹得修为低微者站不住脚,大雪压枝般压倒一片。

闻青只觉得浑身力气渐少,灵力飞泄如注,青光很快黯淡消失,大剑又变作凤翎轻羽剑。

闻青横持剑,舞旋起来,裙剑飘忽若仙,忽地一剑刺去,慢若仙,也快若仙,带着她的人,如虚影一般从王离韫身体中穿过去。

这一剑,刺的是虚物。念动意至之剑、三十丈青光剑,杀的都是实物,但是对王离韫无用,因而闻青当他是虚物,故而使出杀虚的穿空一剑。

王离韫当然不是虚物,他的力量源于血脉,那是一种将外人的力量封入体内,随意动用的力量,是一种可以吞噬力量的力量,闻青自他体内穿过,灵力、气力无一不被吞噬殆尽。

闻青软倒昏了过去,自然也输了这一战。分出胜负,天坛结界消失,道人祭出一根青衣带,捆起王离韫驾起黄羊就走。蹄声中,咩咩声压不住人惧高的恐喊之声。

南见愁给织丝仙子打了个眼色。大妖会意,上坛托了闻青下来,灵力涌进其体内,为其恢复所损之力。石望在一边暗暗寻思:“血脉之力比我想的还要厉害,看来以后得多学几种,反正不压身。”

今日是云苍英杰谱近几十年来变动最大的一次,前十位里,除了第一位的燕无求、第六位的秦月绯与第七位的王离韫,其余都变了人名,惹起云苍城小小风波一场,石望的名声也噪了出去。云苍城的修士算是小小出了一口恶气。

石望众人走时,如那日般拢了许多人过来,皆是看上石望在圣月缘的扣头,为了拉拢他之人,被洪屠屠打发走了。

一行人走在街上,石望一直用心镜暗自观察周围有多少人以仰慕为目光看他,越看心里越舒服。忽然心镜中人影一闪,一个人出现在众人背后,洪屠屠、南见愁、苗儿、闻青都没有发觉。

六妖发觉了,但是没放在心上,因为来人修为太低,不入他们的法眼。青山真人传音告诉南见愁。

石望有心镜明见四方,头也不回地问道:“燕无求,你来做什么?”

来人正是云苍英杰谱第一位,祁连仙门的弟子燕无求。燕无求道:“不认路,跟着你们免得走到不认得的地方。”

洪屠屠和闻青闻言一惊,转过身来,果然见到了燕无求。

洪屠屠皱眉道:“燕道友,咱们好像不同路吧。”

燕无求道:“和你不同路,但是和南见愁同路。”

南见愁面色一动,不语。石望问道:“你怎么和南见愁同路?”

燕无求道:“因为我要去南家。”

洪屠屠问道:“你为什么去南家?”

燕无求道:“因为这次祁连仙门的弟子出来,都住在南家。”

洪屠屠又问道:“祁连仙门为什么要住在南家?”

燕无求认真想了一想,道:“我不知道。”

南见愁道:“祁连仙门与南家有些因缘,因此常有仙门弟子在家中长住,并非异事。”

闻青默默靠到燕无求身边,道:“你很强?”

燕无求道:“或许吧。”

闻青道:“南家有演武场,我们过两招。”

燕无求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过招?”

闻青道:“你想要什么?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做到。”

燕无求寻思一会,道:“你认得石进冬么?”

闻青道:“见过几面。”

燕无求道:“你能找到他么?”

闻青道:“以我的身分,拜访他倒也不是不可以。”

燕无求道:“只要你能让我见到他,我就跟你过招。”

闻青道:“好,一言为定。我现在就带你去。”

燕无求道:“等等,我要先到南家认认路,不然走不回来。”

南见愁道:“燕道友若不介意,我可以遣人跟随你,为你引路。”

燕无求望着南见愁,道:“那好,多谢你啊。”

南见愁让红顶真人随燕无求与闻青同去,之后又行了一段路,与洪屠屠分别,面色深深地同石望回去南家。

守门的灰衣仆人已不是原来的两个,僵冷地道:“见过大少爷。”没有见礼,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目光也没有移过来。

众人正想进去,仆人闪身拦住,冷冷道:“几位,请出示令符。”

石望和五妖取出令符。仆人验过后,笑面恭迎作请道:“几位贵客请进。”

石望觉得南家仆人实在让人恶心,急着修行,匆匆往青松院赶去,三里外时,心镜就见到彤晋钰和兴云道长正与一人对敌,模样极是狼狈。

与他们交手的人石望也认得,便是那败在闻青剑下的燕无神。边上还有几个和燕无神一般衣服的人,应是祁连仙门的弟子,面露讥嘲,嘴里不知在说什么,大概也不外乎一些戏人嘲弄之言。也有青松院的食客在一边叫喝,不知是奉承还是讥骂。

石望很快回去,只见彤晋钰和兴云道长衣衫破烂,口鼻溢血,发髻散乱,身上脏污,捂着胸口互相支持勉力站起,却被燕无神一脚踢出三丈远,胸口一起一伏,喘息如狗,狼狈至极。

石望走近,远远就听到众人不屑轰笑声与称叹叫好声。

祁连仙门的弟子,穿的都是仙蚕锦白丝袍子,袖领绣长青纹,背上一副仙山飘云环凤图,腰上一条青白色宝玉绦环,云纹裤,覆云履。

燕无神打人打得正好,见到石望回来,认出面目,提声戏笑道:“这不是云苍英杰谱第二位的石望石少仙吗?”他一边左右望了望,一边走过去踏住彤晋钰的胸口,接着道:“怎么?你也是这里的食客?跟这些废物一样。”

说到“跟”字时,他脚上用力旋了两旋,踩得彤晋钰痛闷哼哼。那些祁连仙门的弟子都望着石望,目中即有战意也有不屑。

石望作出高人的气派,根本不正眼去看燕无神,负手走来,道:“我住在这里,又怎么了?”

燕无神一脚将彤晋钰和兴云道长踢出去,盯着石望,道:“敢不敢与我比个高低?”语气中即有傲然的滋味也有讥诮的意味。

石望自持已经是个高手,不屑与小辈动手,淡淡道:“天霸,陪他们耍一耍。”

左肩青鸟长长的紫色眉毛一摆,振翅飞起,在燕无神等人头顶前方叽叽叫了几声,叫声中也有这些人的讥嘲之意。

燕无神面色一白,怒道:“姓石的!老子看得起你,才跟你斗法,你却叫畜生羞辱于我,别以为老子不会杀人!”祁连仙门的弟子尽皆愤然,怒目而视。

石望淡淡道:“你们若是能胜了天霸,我便让出英杰谱第二的位子。”

一个祁连仙门的弟子站出来,讥诮冷笑道:“好,看我的金毛雕如何吃掉你的这只破鸟,到时候你说话要是不算数……嘿嘿,就别怪我们祁连仙门欺负人了。”跟着他右手在腰间一拍,一块白玉发出朦胧的光,一只金黄羽毛的大雕飞了出来。

石望看过南见愁准备的玉牒以后,也有了几分眼力,认出那块白玉是可以畜养生灵的容灵一类的宝物。

大雕凶猛,尖叫一声,叫声骇人,大翅一扇,便向天霸冲去。于天霸而言,金毛雕就如一座大山般大,直飞而来。

祁连仙门的弟子似乎已经看到金毛雕啄掉青鸟一只翅膀,然后一口一口将它吃下肚去的情景了。他们美美地想着,笑面有些狰狞之色,然后就看见青鸟吐出一口紫色火焰,将金毛雕烧成了灰,风一吹,灰飞烟灭。

那个放雕的修士愣了一愣,跟着就瞪起石望来了,脸色发白,惊怒道:“你杀了我的金毛雕!”

石望心想:“这人好不讲理,他自己说要吃了我的天霸,却不许我的天霸烧他的傻雕。”手一招,天霸飞来,扑棱翅膀停在手上。石望轻声训道:“天霸啊,你怎么把人家的神雕烧了?”

青鸟适时地叫了几声。石望装模作样道:“什么?你没想到那只笨雕那么弱,没来得及减轻火力,就把它烧得只剩下灰了?”

祁连仙门的弟子尽皆大怒。燕无神喝道:“石望,你欺人太甚!诸位师兄,我们一起上,杀了他给言师兄的灵雕偿命,他死了也没人做主!”

众弟子祭出法宝,一齐向石望攻去。祁连仙门的弟子,当然是个个不凡,这些人里就有几个实力在燕无神之上。

他们的法宝也极为犀利,有斩断万物的神剑,有镇压神魔的仙盘,有轰杀心神的古钟,有缚人手脚的妖索,有杀人无形的黑玉印……他们出手即是犀利法宝,明显是非杀了石望不可。

石望并非大善之人,也曾杀过人,也谋过杀人,因而并不会手软,直接祭出紫熬刀,横扫一挥,挥出几十丈高的魔劫紫炎,将神剑仙盘古钟妖索黑玉印等法宝都烧作了尘土。

有些法宝是与那些祁连仙门弟子心神相连的本命法宝,一毁去,便让那些人身魂俱伤,而且伤及根基,伤得不轻。

魔劫紫炎并未熄灭,向着祁连仙门众弟子烧去,吓得他们大惊失色,纷纷使出拼命逃命的手段四处逃躲。紫色火焰又分成几道,追击众人。

石望见状,心中很是自得,想道:“紫熬刀一出,逍遥境又奈我何,更何况是你们这帮寻道境的杂毛。”

燕无神一边逃一边怒骂:“小杂种!你敢伤我祁连仙门的弟子?”

石望抗着紫熬刀,一颗冰糖扔进嘴里,淡淡道:“你们敢杀我,我凭什么不敢杀你们?”

石望只是嘴上逞凶,并不打算真下杀手,毕竟祁连仙门势大力浑,他虽然自诩日后必成天下第一人,但是这时还是不招惹这种大山门为好。

紫色火焰追着每一个祁连仙门的弟子,恰好靠近他们不足一尺,任他们全力奔逃,也摆脱不了身后令人心悸的火焰,但是又不敢稍慢,只是拼命地逃。开始他们还有怒言愤语祭出,杀往石望,后来自顾不暇,便没了这功夫。

魔劫紫炎是紫髯的火焰。紫髯生来就是驱使魔劫紫炎的妖兽,就如天霸生来便是驱使劫火的妖兽一般。紫髯造极修为,能碾压归真修者如蝼蚁,可见魔劫紫炎的力量何其凶悍,紫熬刀又是紫髯以前主人的法宝,其中蕴藏的魔劫紫炎远非天霸的魔劫紫炎可比,远远让人心骇得多。

祁连仙门的弟子能感觉到紫色火焰中那种灭杀一切的气息,就算只沾染一丝,也能将他们的肉身与灵魂完全燃尽,从此消失世间。

威胁性命的气息让他们只能逃遁,越远越好,但是他们逃不出青松院,因为每每要逃出去时,会被一道紫色火焰拦回来,只能在院中拼了命仓皇逃窜。

彤晋钰和兴云道长见状,目中得意、怨毒、高兴之色反复变换,却只能沉默地冷眼相看,不敢出一言相讥。不知道他们心里是否期许石望大开杀戒。

石望心中得意,却不忘手下留情,并未真心灭杀他们,不然凭魔劫紫炎的力量,早将他们烧成了灰。

仙门弟子,也有仓皇逃窜间望见石望,转来诛杀他之人,但是紫熬刀在手,又有谁能伤到石望?有几人试了几次,便不再为难他,只顾逃命了。

石望心镜掌握所有人的情形。就在那些仙门弟子快要撑不下去,打算撤手之时,忽然听到紫髯传音道:“石小子,小心了。这帮雏儿家里的大人来了。”

一股无形的压力忽然降临青松院,彤晋钰、兴云道长和院中食客直接被压趴地下,撑不起身子来。石望凭紫熬刀撑着身子不倒下,浑身颤颤,骨骼似乎要被压碎般疼痛。

紫髯“喵”的一声凄厉惨嚎,掉下地来,同时一道谁都看不见的紫雾护住天霸,将其拉下去,装作贴地不能动的样子。

紫色火焰在这股压力之下,缓缓聚作一团,任凭压力如何压制,都无法将其熄灭。

石望心念一动,将魔劫紫炎收回紫熬刀。

“是什么人敢欺负我祁连仙门的弟子?”一个威仪动听的声音顺着耳朵进到石望心间,炸响如雷。两行血从石望耳中流了出来。

石望全力抵挡压力,无从分心施展心镜,勉力抬头望去,远远望见一个女人行来。女人身后一左一右跟随的人石望认得,是他今日在云苍英杰坛见过的莫无声和宫无敌。

女人身边亲切相随的一个人,石望也认得,而且在南家与他见过不少次,却是让他意想不到的南天云。

女人似乎自远处来,却转眼进院,挥手一道仙光笼罩燕无神等人,瞬间恢复他们的损耗,但是那几个本命法宝被烧毁的弟子却是无法恢复,日后修行只怕也难上了千百分。

女子面色蒙上了一层寒霜,冷冷望着石望,道:“你毁我门弟子本命法宝,伤其真身真魂,还当以命偿还。”说着,素手轻挥,一道仙光挥出,直取石望。

石望能感觉到,那道光能要他的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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