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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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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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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乙勐的回头,大雨冲刷着他的脸,他好容易睁开眼,隐隐约约看到了一点儿火光!这个时候见着火光,可真是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那般!小乙虽然疲累,但也很快爬了起来,拖住兰羽,大声说来,

“离咱们可不远了,要不要到那边去呢?!”

兰羽亦是兴奋莫名,大声回他,

“走啊,走啊,快走啊!”

二人立时迈步往上前,虽然每一步都是十分的辛苦,但只要能够快些赶到,莫要再受这暴雨洗礼,一切也都会好了!小乙也没这功夫再去想,那里住了什么人,是否会让二人借宿!

那光亮是从半山腰处传来,二人直到了山脚下边,离那光亮也只有数十丈远,可这山上全是碎石,相当难走,再加上这倾盆的大雨 刚走出几步,可又是滑了下来,反反复复,可真要把人的耐性给磨没了!在这碎石侧方,又是笔直的悬崖,实在难办!实在不行,二人又往更远处绕行,总算是爬了去!

二人爬至半山,此处竟是有条石砖堆砌起来的小道,虽然破败,石砖散乱得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但也好过去爬那碎石坡了!那光亮来处,看起来应该也是与这道路相通,二人顺着过去,应该也就能到了!那地方既然有光,当然不可能被雨水淋到,所以,到了那处,也就真能好好歇歇了!

用不多时,二人赶到了那光亮来处,哎,彷佛是个石屋,可是,又不像是石屋!雨太大,小乙也没能看个清楚,就先称它是个石屋吧!二人刚才来的这条道,贯穿这屋子,所以,它也只能够挡一些风雨罢了,还好它还算比较宽,角落之中,亦是没有浇到什么雨!两侧有窗口,可以从那处往外边观瞧,窗边的角落之中,有一挂墙的烛台,上边燃着火,二人之前见着的光亮,也正是由它发出来的!再看四周,倒是干净得很,看来还是常有人过来的,只是现在空无一人,也不知到了何处去了!

小乙把小将军放在角落之中,小将军已然奄奄一息,双眼挤了挤,还是没能张开。小乙一边替它梳理毛发,一边说道,

“不怕,不怕,这里淋不到雨,很快就能好了!”

小乙忽又想起兰羽,他也没回头,大声问来,

“兰大姑娘,这下好了,咱们算是安稳了,死不了了!”

没听到兰羽回话,小乙也很奇怪,二人可是一齐进来的哟!他转头一看,又是笑了出来,原来,这家伙竟是靠在墙边睡着了!哎,真是个嗜睡狂啊,还好,这大雨把她淋醒了,要不小乙可没把握能够扛着她过来!

小乙把兰羽抱起,放到了小将军身边,他们相互取暖,也会好受一些!兰羽感受到了小将军,伸手过去,把小将军给紧紧的抱住!小乙拍拍自己的身上,哎,别说,还真被这雨给冲刷了个干净,没有见着一点儿脏处!只是,那衣裳,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小乙轻轻一扯,便将它扯了下来,而后扔到了那角落之中!

小乙坐到了兰羽身边,斜斜靠在了墙壁之上,这墙壁还有些温度,好不舒服,想来也是白日里晒热的吧!这一连两日,可真是辛苦啊,又是被人追杀,又是摸黑攀爬,遇到了火,烧掉了眉毛,落了一鼻子的灰,又是遇着了水,差点儿被那山洪卷走!几乎一直在走,也没那时间睡觉,肚子呢,也一直空空,几乎快就耗尽那最后的一点力气!可回头这么一想啊,倒也真是精彩得很呢!想到此处,小乙也是不由得笑出声来!

小乙又往四周看了看,嗯,从这角度来看,哎,还真就似个防御用的碉堡那般!小乙勐的想到,哎呦,这个,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长城了么!哎呦,小乙越想,越觉得对,是啊,这地方看起来,可不真就是个烽火台么!听说那千年之前,秦皇统一天下,将这诸国长城连到一处,何止千里!这可实在是旷古烁今之大作,若不是那样的雄主,又怎么可能做得到呢!后世虽然对秦皇评价多有贬意,小乙知道,多半也都是这后世之人故意诋毁,从而显得自己多么仁慈!但是,小乙知道,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抹杀其丰功伟绩!小乙作为一个习武之人,自然也是对他十分敬佩的!再后来,这广袤的土地,被契丹人给占了,这长城,也就成了他们自己的玩物,失去了防御之功能!也是,没人使用的价值,自然也就用不着修缮了,所以,那些个墙体石砖倒得乱七八糟,也是无人来管!

小乙再看这地方,平日可以住人,战时在这顶上点起烽烟,老远便能见着,这里边,或许也曾经常备着军用物资,打仗之时,也能随时拿来使用。只不过,现在是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见不着!可是,这里又怎会点着灯呢,而且,那灯油还不少呢,应该也是不久之前才加过的呢!小乙心想,或许守在此处的那位,刚才去了别处,刚巧又遇着了大雨,于是无法及时赶回!哎,这样也好,正好给小乙和兰羽他们一个安身之处!虽然这里仍是漏着风,但是,也已经非常的令人开心的了!

小乙想着想着,慢慢闭上了眼。身处此间,心中亦是升起了无限豪情,小乙只觉自己身体轻盈起来,直飞上天,回到了那千年之前的峥嵘岁月!他站在这万里长城之上,仰望苍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小乙刚睡下不多久,却又勐的听得有脚步之声响起,他立时睁开了眼,长棍护在了兰心和小将军身前!没错,真是有人来了,这么大的雨,还能见到人,小乙可真是没能想到!

那脚步之声越发的近了,眼看就要进来,可是,却又听得嘭的一声,之后可就再也听不着动静了!小乙又等了一阵,仍是没有任何回响,他思索着,莫不是对方也发现了自己,然后躲起来观察,又或是去到别处再叫些救兵回来!小乙未有作声,又等了一阵,实在没有异常,他又才起了身,慢慢往那方行了过去!

长棍在手,小乙倒也并不十分害怕,他慢慢走着,亦是在细细倾听,没有动静,实在是诡异得很!小乙来到那入口处,往外瞧看,外边的雨大得惊人,这

样下去,怕是要连这长城都给冲垮掉呢!小乙左右看看,因那天色太黑,还是什么都见不着!小乙回到灯火处,将它取了下来,再次回到了那入口,呵哟,这下可好,他可是一眼见着地上趴着一人,那人身体可是极为强健,胳膊都快要有小乙的大腿粗了!小乙又想起刚才那一声响,哦,没错,应该是这人倒到了地上发出的声响!

小乙也管不了这许多,把灯放稳,而后冲入了雨中,拽住了那人的胳膊!呵,这家伙可是相当的重啊,小乙使劲拉扯了几下,却是没能把他拖动!也许,是太累太饿的缘故吧!小乙又再尝试,总算把他给拖动了,这一动起来,可就容易了许多,小乙将他拽入里边,亦是大口喘起了粗气!

这人仍是趴在地上,一身的酒味,真是好不难闻!小乙心道,还好是到了这外边方才摔倒,又有小乙听到,要不,这么大雨,他或许真是见不着明日的太阳了!

小乙再仔细观察这人,就衣着来看,与这两日追击二人的契丹人略有不同,但也能够看得出来,他应该也是契丹人,只不过,从属的队伍,有些不同罢了!也是,它守着这么偏僻的地界,应该也不会是什么重要人物!呵,你看看他,还吃了这么多酒,直把自己给吃倒了,这又能有什么作为呢!小乙又看他脸,歪到一边,嘴唇也是噘起老高,脸上肉可是不少,肥嘟嘟的,胡须不长,却是又黑又密,从嘴边直延伸到了耳朵底下!那两条眉毛,也是几乎连在了一起,头发扎看上去,还真是有些吓人呢!

他的块头可是不小,个头与小乙差不太多,可身体宽度厚度,却是比起小乙大了好多!小乙伸出手去,轻轻捏了捏他的胳膊,呵哟,还真不是肥肉,竟是大块大块的肌肉哟!这家伙定是个力士,肯定也不会那么简单!小乙又想,既然是个厉害的角色,又为何被派到这地方来呢,难不成是犯了什么事,被贬逐至此呢?小乙又一想,这家伙还能吃酒,更是吃得烂醉如泥,实在叫人猜不透!

小乙轻轻拍了拍他,问道,

“喂,老哥,醒醒哦,醒醒哦!”

对方没有任何回应,仍是睡得死死的,他还有出气,自是不会有事!小乙笑笑,又把他往边上拽了拽,弄到角落之中,也能少受些凉!处理完毕,这才又回到了兰羽和小将军身边,斜斜靠在墙上!小乙一心想着那人,他想,若是那家伙醒来,见着小乙和兰羽,又会有怎样表现!小乙又在评估他的实力,就这块头来说,还真就是个做将军的料,只不过,看他这模样,这辈子怕是都会与将军这一称号无缘喽!想到此处,小乙也是慢慢闭上了眼。刚一合眼,对面的呼噜声大起,那可真是声势浩大啊!小乙都觉得,这四周都在震颤,他后背靠着的墙体,也是伴着那家伙的节奏不住摇晃!小乙不由得笑出声来,说上一句,

“真是够可以的!”

小将军也是被这呼噜声惊到,它往那人方向看了一眼,又很快转回了头,闭上眼,将头埋到了兰羽的胳膊下边!外边的雨,似乎略小了一些,不过,仍是偶尔能够听着轰呜之声,不过,对于躲到此处的几人来说,也能安心的睡去了!小乙慢慢闭上了眼,很快睡了过去!

再醒之时,天色刚才蒙蒙亮,外边的雨也是小得多了,声音也不怎么能够听得出了!小乙刚一睁眼,便浑身觉得发毛,只因在他对面,那个大块头竟是瞪大了双眼,直熘熘的盯着自己瞧看!他双耳贴近脸颊,眼睛不大,两眼之间的距离,却是较常人宽上了许多,略微有些奇怪,这般瞪着双眼,又把两个黑大的鼻孔对着小乙,怕是没什么好事!果然,小乙刚才睁开眼,对方便大声问出话来!哎,只是,他是契丹人,讲的话小乙也是听不懂的!他语气可不大好,小乙也只能用自己的话来回他,

“对不住,我们没有恶意,只是借宿一晚而已!”

小乙虽然不懂对方,可对方却是能够识别出小乙,立时暴怒起来,脸色急转为大红颜色,与此同时,双手在地面之上一拍,立时弹跳了起来,他提着捏得极紧的肥大的双拳,纵身一跃,便往小乙这方扑了过来!口中还道,

“宋狗,找死!”

哎哟,小乙本来还觉得有些不大好意思,毕竟到了别人的地盘,也没与他说上一声,可听得对方这一句宋狗,他也很不痛快!小乙立时站起了身,二人怒目相对,这便交上了手!

对方的气势十足,那铁拳也是呼呼作响,直往小乙额头上方砸了过来!单看他那膀子,便知极不简单,小乙可不想与之硬碰硬,飞快让开,那拳从小乙耳边擦过,耳朵也被那拳风抹得生疼!眼看那一拳就要砸中墙壁,可又忽然被他止住!手随身子往侧方一摆,又是横噼了过来,小乙脚尖触地,连点数下,退开老远!

对方哇哇叫唤,继续冲来,拳头一上一下,分别攻向了小乙的上下半身!这家伙还是有些胖的,可那身法却是相当的灵活,拳头亦是灵动无比,呼呼呼又已砸到了眼前!小乙只觉眼前有十多个拳头那般,实是叫人眼花缭乱!见到这几招,小乙可更加不敢轻易对方,也是打起了十分的精神!

那拳头左右翻飞,几乎把小乙全身都给罩住了!小乙不与其硬拼,再看后方,已然没了退路,没办法,小乙飞速转身,狠狠踩踏地面,顺着那墙壁飞身起来!还好小乙快了些,要不,那拳头可就正正好打中他的头了!不过,此时擦着小乙的头发而过,也是把小乙惊出了一身冷汗!这还没完,小乙在半空之中翻腾一周,腿用力往下一瞪,直往对方的头顶而去!只不过,对方也是早有防备,另一拳又已经又狠又准的砸中了小乙的脚底!小乙本来也没想能够伤得到对方,这一下,也只是虚招,可他也没想到,对方这么一下,亦是使出了极大的力道!小乙的脚底与其碰到,整个身子也是一颤!还好自己本来的想法就是借着他的力道,势头有所缓解,要不,这腿怕是就要废了!

小乙的腿借着那人拳力,弹飞了起来,迅速与对方拉开一丈距离!那壮汉冲

到了墙边,方才停了下来。是啊,小乙刚才那一下,也是有些力量的,加上他的势头正勐,所以,还是直冲到了墙边,一手按在墙上,方才停了下来!他很快回转过头,看着稳稳落地的小乙,不由得歪起头来,而后脖子咯吱一声,骨骼大响!

又听他开口说话,

“宋狗,有些本事!”

话讲得虽然不是很好,但也能听懂,他一口一个宋狗,小乙听了,也很不自在!小乙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回他一句,

“契丹狗,看我不把你打得连你那狗母亲都认不出来!”

小乙这话,略微有些绕,那人似乎没大听懂,他也只是回上一句,

“你才是狗,宋狗,拿命来!”

这拳头伸出,捏得死死的,骨头一响,又是直往小乙这边过来!小乙当然不敢大意,可他也不愿使用武器,所以,只是用拳与之对抗!对方体型比小乙壮了一圈,就单力量来讲,自然也比小乙强些,所以,小乙想要用拳胜得对方,还得多费一翻功夫才行!

二人拳风对上,每每将要正面撞击之时,小乙的拳也都会一闪而开,他当然清楚,这般对拳,那可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对方倒是一根筋,只要能够伤得对方便好,小乙可是不愿这么做!小乙与对方相比,略微灵活一些,所以,在脚步之上,稍占了一些便宜!当然,对方也只是差了一点点而已,亦是很快就能追赶得上!

这地方已经无法满足二人打斗需要,于是,从那出入口追打出去!小乙一眼见着眼前景色,也是被惊艳到!是的了,正如小乙所想,这山脉之上,静卧着一条石制长龙,虽然年久失修,多有破损,但也能隐约看出当年的雄浑威武!这长城横跨千里万里,小乙心中澎湃情绪,立时迸发出来!这个时候,他可真是没有心情再去管那身后的壮硕汉子,而是想要与这人间奇迹融为一体,感受这千年沧桑变幻!于是,小乙发足狂奔起来!

小乙的身子较之那人,可是轻了不少,所以,时间久了,双方这间可就拉开了挺远的距离!那人哇哇叫唤,

“宋狗别逃,宋狗别逃!”

小乙听后大笑,回他一句,

“契丹狗,你倒是先追上我啊!”

那壮汉大怒,可是,他手也就只有那么长,根本没有办法够得到小乙!他有些气急败坏,实在没办法,只好从地上捡个石块,狠狠扔向小乙!只不过,小乙跑得也快,他又不大善于用这方式攻击别人,所以,根本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反而是耽误了他奔跑,二人之间的差距,可是拉开得更远了!

天色渐渐亮起,可那云层却又压得更低了些,这天,就似停住了那般,未有更亮或是更暗!雨虽然小得可怜,可它却是无处不在,那一层雨雾将这世间包裹了起来,小乙只觉自己是在仙境之中奔走!他越跑,越是兴奋,奔过了好些个山头,仍是不觉疲累!回头再看,那壮汉已经落得太远了,根本就不可能对自己产生任何的威胁!小乙继续往前,忘却了时间,忘却了壮汉,也忘却了自己!

也不知奔走了多远,小乙总算是停住了脚步,正好这山顶处有那么一座烽燧,他手脚并用,迅速攀爬上去。这位置当真视线极佳,若是在此处点上烽火,老远的地方都能见着!只不过,今日天气略微不同,看到的,只是混沌一片,不过,也足以让小乙心潮澎湃了,他光着膀子,身子连接这天地,胸中亦是有那万丈豪情!小乙一时激动,忍不住大喊了一声,他只觉这声,在耳边回响起来,久久不能消散,能够体会到这样的感觉,可真是没有白来!

小乙站在这上边好一阵子,忽又听得有急喘之声,转过身来,朝来时的方向看去,那壮嘿哧嘿哧跟了上来,他的身上,早就已经湿透,小乙知道,多半也是他自己的汗水吧!他倒是个执着之人,已经与小乙落开这么远了,却仍是不肯放弃,一路追了过来。小乙见得他那衣裳还有磨损,或许也是跑得快了,脚下不稳,摔倒所致!也是,他昨夜吃了那许多酒,对身体也是极大的消耗,偶乐摔倒,也就能够理解了!

小乙大笑,对他讲道,

“喂,契丹狗,你倒是执着得很呢!嗯,瞧你这模样,也就三十来岁,不如,给我磕上几个响头,我便原谅你了!”

那壮汉听得这话,怒不可遏,提起一口气,大吼出声,

“你下来啊,看我不把你撕成碎片!”

说完这话,又是喘个不停,呵,可真是累得很了!

小乙眯眼笑起,回他道,

“嗯,你倒是上来啊,我倒要看看,你把我撕碎,还是我把你给打扁!”

壮汉咬牙切齿,又道,

“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小乙乐得不行,他最喜欢与这种执拗之人较劲了,只需三言两语,便能把他激怒!小乙从上往下看这壮汉,却有种奇怪的感觉,多看几眼,竟是觉得这家伙长得还挺可爱了!

壮汉攀爬这烽燧的动作,十分不协调,左歪右倒,一下子没能抓稳,就又掉落了下去!他站立歇息片刻,同时也在仔细观察,选择好更好的攀爬线路,这一次,可是爬得很快了!即将到达之时,他的目光也全都集中到了小乙身上,这最后一步,用力极勐,正是一个连贯动作,直扑小乙而来!

可是,令他没能想到的是,他这一动作还未完成,小乙却是侧身一让,从他身侧一跃而下!这一上一下之间,双方之间的差距,可就又拉开了一些!小乙飞身往前,跑出三五丈去,他头也不回,直摆起手来,大声讲道,

“契丹狗儿,再会啦,再会!”

那壮汉大喘不止,趴在烽燧上边,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身子壮实,上下攀爬,确实不是他的优势,想要像小乙那般轻声一跃,那可不行了!他两手抓住那烽燧边缘,慢慢把身子滑落下来,而后双手一放,重重的踩踏在地面之上!再想来追,小乙可都不知跑到何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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