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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逃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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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芷雅给陶晞的考验是为难,那么,她给叶若舟的难题就是破冰,连日来,她大饱口福却依然远远见到叶若舟就转身离开,无论叶若舟如何通过赖院长和孩子们传话,她都充耳不闻,完完全全把他当透明空气。

眼见芷雅和陶晞的关系日益改善,叶若舟事是既欣慰又嫉妒,他们两人同年同月同日着了同一个人的道,为什么两人的待遇那么不同,只因为他迟来一步?

又一次“偶遇”芷雅换来又一次的“擦肩而过”,叶若舟一脸愁绪地躲在厨房熬制炖品,顺便做些小孩子爱吃的果冻。

“你老呆在这里,你的小餐馆怎么办?”陶晞闻香而至,他和芷雅同样喜欢出自叶若舟之手的任何菜色,难得天时地利,陶晞不求精通,只求学会三两道菜,以备日后哄老婆之需,所以他一有空就往厨房钻,弄得焦头烂额都在所不辞。

“东主有事,临时结业。”开餐馆不过是等妻子的一个落脚点,现在他已经拜祭过亡妻,而妻子以命换回来的女儿,他错过了她的出生到成人,他不能再错过她的生儿育女。

“酷!”陶晞伸出么指,其实他也不懂,芷雅为什么能完全无视叶若舟对她的付出?

“啧,跟小鬼们搅和多了,你快被同化了。”满嘴时下的快人快语,陶晞跟那群家伙现在是同一等级,未成年。

“这叫入乡随俗,你懂不懂?你也别老在这里,出去多跟小鬼们耍耍,让他们美言几句,或者芷雅就不会对你视若无睹了。”恰巧,一群孩子途经厨房对面的走廊,陶晞朝他们热情地挥手,打算展示如何和孩子们打成一片。

“哄小孩有很多方法,问题他们不是芷雅。”叶若舟笑眯眯地端出新鲜的果冻,小孩子们马上离陶晞而去,聚拢在叶若舟身侧。

陶晞感受到,叶若舟笑容下的伤感,那是一道藏得很深的伤痕,陶晞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而伤,但是他知道只要芷雅理睬叶若舟,叶若舟就能从那份阴霾中获得解脱。问题是,叶若舟在芷雅心中的地位有多重?

“老大,你们有没有在芷雅姐面前帮叶叔叔美言两句?”等孩子们散去,陶晞把其中最大最懂事的拉到隐蔽的角落询问。

“有啊,但是芷雅姐每次都是笑着赞我们乖,然后也不见她对叶叔叔的态度有好转。”老大也很苦恼,叶叔叔对他们好好,做的东西好好吃,他不想见到当芷雅姐不理叶叔叔时,叶叔叔露出的那种令他想哭的笑容。

“芷雅姐以前有向你们提过叶叔叔吗?”奇怪,到底是什么原因,令芷雅不原谅叶若舟?

“……没有。”想了很久,老大的结论是垂头丧气的摇头。

“没有?”按理说,从第一次芷雅兴高采烈地向他提起叶若舟到现在,已经超过两个月,期间她有数次探访过孤儿院,没道理一次都没提起自己的爸爸。

“真的没有,不过在芷雅姐回来住以前,有段时间带了很多好吃的回来,味道和叶叔叔做的甜品好像呢!”那种入口滑而不腻,甜而不漏,爽口弹牙的感觉,他绝对不会记错。

“那段时间,芷雅姐说过些什么?”芷雅有把叶若舟的食物带回孤儿院,怎么会绝口不提这个人?

“芷雅姐总是很高兴地把甜品分给我们,开始只会问我们喜欢不喜欢,后来有一次问我们想不想见做饭的人,我们都答想!”老大认真地思索后,肯定地回答道。

“老大,你想不想帮叶叔叔?”没记错,叶若舟当时是在尝试做新餐单,孩子们的喜好毕竟和成年人不同,会花心思为叶若舟安排循序渐进虏获孩子们的心,证明芷雅有摆叶若舟在心上,这么一来,要破冰就相对简单得多。

“想!”老大相信整个孤儿院都会愿意帮忙。

“那好,现在你先去跟大家玩,明天午饭的时候,你到我的房间藏起来,除了我喊你,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作声,不出来,行不行?”陶晞像个指挥官一样,给老大分配任务。

“行!”老大连连点头来证明自己的决心。

“还有,这件事,今后不论是谁问你,你都不能提起我的名字。”拉住要归队的老大,陶晞叮嘱道,他可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

“机密?”老大贼兮兮地问道。

“对!我们来拉钩发誓,谁说出去谁是小狗!”陶晞学着孩子的口吻,和老大协议道。

“不行。”老大把双手收在背后。

“啊?”他不是说要帮叶若舟吗?

“你得送我一打叶叔的果冻,这样我们才是等价交换,互惠互利,互有痛脚!”老大似懂非懂地说着。

“好好,事成后,我送你两打果冻,现在拉钩总行了吧?”陶晞失笑,孤儿院真的处处皆是芷雅的影子。

第二天中午,陶晞等老大藏好后,趁四下无人,悄悄在厨房隔壁燃起火种,然后惊惶失措地跑到厨房,对叶若舟说:“叶叔,隔壁起火了,老大还在里面!”

陶晞没有把自己的计划透露与叶若舟,他以为这样更能激发出叶若舟的真情流露,没想到叶若舟的统筹能力那么好,他听见还有人在火场,不是有勇无谋地直接冲进去,而是观察过现场后确认地问道:“你真的见到老大在里面?”

“当然!”陶晞已经叫了孩子们到安全的地方并通知芷雅前来,掐指一算,芷雅也差不多快到了,怎么叶若舟还不冲进去救人?

正在他不解地望向叶若舟的同时,叶若舟一桶水淋在陶晞身上,然后没等陶晞反应过来,他一脚把陶晞踹进了火场,并在外吼道:“你是最后见到他的,比我更清楚他所在,你现在赶紧找到他,找个安全的角落蹲下,我现在就去拿消防喉,等下你们顺着喷水出来!”

陶晞暗暗叫糟,理性上,叶若舟这样的安排确实没有错,但是,这次的计划是令叶若舟受点轻伤,再不济也被火熏黑一点,以苦肉计博取芷雅的同情,自己则扮演英雄救火的角色,以赢得芷雅的赞赏,可惜现在,角色调转了,不知道会不会弄巧反拙。

芷雅听闻起火了,拎起两个水桶便往厨房跑,路上她碰上叶若舟熟练地扛着消防喉奔回火场,他的动作娴熟,举手投足都给予人一份安心的感觉,芷雅不自觉地放轻了动作,跟在他后头偷窥起来。

幸好叶若舟的动作够迅速,火很快便被扑熄,陶晞用的是汽油起火,要是一桶桶水的浇,怕是火势会蔓延到隔壁,酿成更大的灾难。

“老大呢?怎么只有你在,你没找到老大?”火熄灭以后,叶若舟见到陶晞只身出来,焦急地问道。

“老大……不在……”惨了,芷雅也在,要是被揭穿,不知道芷雅会判他多重的刑罚。

“做戏?嗯?”芷雅终于现身于叶若舟面前,她不信任地来回打量着两个大男人,最后把矛头指向叶若舟。

“芷雅,这是意外。”叶若舟没想到,时隔这么久,第一次对自己说的话,就是一句不信任的质问。他不解释,也不知道怎样解释,他只是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问心无愧。

“对啊,芷雅,这是意外,和叶叔无关。”陶晞连忙帮口。

“与他无关?那就是与你有关了?”芷雅看了看房间的焦黑状况,这绝对不是意外,是纵火。

“芷雅……”企图以爱抚缓解芷雅的怒火,没想到,芷雅不留力地朝他手背一拍,他的手很快红了一片。

“再一次,不论是谁的问题,都给我滚!”芷雅最讨厌被信任的人欺骗,所以当她发现火场有可疑的时候,平复了多天的怒火再次被点起。

“芷雅是我不好。”眼见芷雅气愤地离开,叶若舟抓住她的手臂,让她面对自己,然后淡淡地开口,承认不是自己造成的错误。

“哼!”芷雅回答他的是白了他一眼,然后扭头就走。

“叶叔,你只是救火,你为什么认是你做的?”芷雅一走,陶晞劈头就问。

“与其两个人都要被怀疑,不如留下一个陪着她。”叶若舟解释道,现在的芷雅,真的让人担忧。

“问题是,你这样做,你跟她的关系就会进一步恶化,你就不怕无法挽回?”好奇的女声插进两个男人的谈话,她优雅的笑声绝对不是孤儿院的人所有。

“丁心慧!是你!”陶晞见到自己老妈,除了生气还是生气,不用说,刚才芷雅那么肯定是他们耍了小动作,想必是她告的密。

“笨儿子好久不见,怎么不来抢回芷雅的留言了?”丁心慧故意提起往事刺激陶晞,她其实和叶若舟同一天住进孤儿院的,不过之前她都故意躲着陶晞二人,躲在暗里偷拍陶晞的吃瘪样。

“只要你别来捣乱,我相信我很快就能接芷雅回家。”可惜人不能打包邮寄,不然陶晞想把丁心慧直接绑起来丢进邮箱。

“要我走也不是不可以,你得把你手上的那份协议交给我。”丁心慧爽快地提出交易方案,陶旭那边很快就会对陶晞施压,让他离开这里,现在不狠削陶晞一笔,怕是没机会了。

“你得负责让芷雅理睬叶叔。”陶晞马上附加条件,为自己的错失补救。

“成交,你准备好协议等我好消息吧!”丁心慧胸有成竹地答应陶晞的要求,她站到叶若舟身侧,回头朝陶晞抛了个挑衅的眉眼,轻移玉足,像来时一样,诡异地离开。

陶晞只注意到丁心慧的挑衅,没听到她在叶若舟身侧时的低语:“亲家老爷,要和芷雅冰释,你的幕后军师不在这里。”

叶若舟表面上不为所动,内心却已经翻起了巨浪,他知道丁心慧指的人是谁,但是那人能相信吗?城府深不见底,连经历过大风浪的他也摸不清她的底,他该向她求助吗?叶若舟犹豫了很久,最终决定再等三天,如果三天后芷雅对他的态度没有改善,他会去找她。

由于连坐罪,芷雅冷漠的对象增加了一名,在她的威逼利诱下,老大很不守道义地将陶晞出卖了,因为陶晞答应他的两打果冻被芷雅中途拦截,成了战利品,所以他为了获得轻判,主动转做了污点证人。

孤儿院平日的工作相当井井有条,芷雅原本就只是偶然回来的监督者,所以在众人忙碌的时间,她依然相当清闲,特别是陶晞和叶若舟到来后,分担了大部分看管小恶魔的工作以后,她被保护得除了吃喝睡再没其它事情可以做。

肚子只是微凸,穿宽松的衣服根本分辨不出芷雅的变化,所以孤儿院里面的小孩子都不知道他们芷雅姐已经怀有身孕,还帮着她隐瞒院长蹦蹦跳跳,爬树钻洞的危险事。所以,芷雅想要清静,只需找棵树爬上去,准保没人找得到。

“芷雅,你在不在上面?叶若舟要走了,你不去送车?”丁心慧的声音从树下传来,她前半句是废话,后半句则是受人所托,带来的口讯。

“我为什么要送他?”芷雅郁闷地问道,她现在正受着天使与魔鬼的拉扯,天使在她右耳说你怎么都是喊过叶若舟一声爸爸,他又对你这么关怀备至,不就送一程嘛,断不会缺胳膊少腿,就当一次好人,赶紧去送车;恶魔在她左耳叫他对你那么好肯定有企图的,这只不过是一个新的陷阱,你现在去了,就等于一只脚踏进了坟墓。

芷雅捂着耳朵,她不想听也不想看,就当一次缩头乌龟,假装快乐不知时日过,不去理会叶若舟到底是走还是留。

“你要多少个理由才愿意去送车?”丁心慧狡黠地半眯着眼,又有乌龟壳可以敲了。

芷雅没有回答,她眼神空洞地凝视着孤儿院大门的方向,寻找要去送车的理由。

“十个?一百个?还是一千个?”丁心慧知道,芷雅在听,尽管她现在伪装成一根木头。

芷雅依然沉默,她想到很多理由,但她马上又否定这些理由,矛盾的她没发现,丁心慧的声音越来越接近,在她以为丁心慧要自顾自地展开新一轮的推理演说的时候,丁心慧已经来到了她的背后,并毫无预警地朝她背上用力一拍。

“啊!”顿时,芷雅尖锐的惨叫声响彻孤儿院,划破宁静的天空。

“芷雅,你这样叫会把男人们引来的。”做了坏事的丁心慧毫无愧意,甚至指责芷雅害她暴露行踪。

“你发情要找男人干嘛把我拖下水?他们最迟五分锺就到,你打算让我代你表演殉情?”芷雅口气极差地暗讽道,因为丁心慧那掌根本是有意的,因为现在的芷雅正被丁心慧预先布置好的陷阱困于树上,动弹不得。

“芷雅,你只要回答了我刚才的问题,我就放你下去。”丁心慧摆出一副我是受害者的样子,天杀的,她根本是元凶,只有她害人的份。

其实丁心慧只要多给芷雅一点时间,她就能想通,去不去送车本来就不需要理由,送与不送区别只在于她动与不动,因为如果她真心要去送车,就算别人找一万个别去送的理由她都能推翻,同理,她不想去送,就算他人怎么劝说也动摇不了她的心。而她之所以犹豫,之所以天人交战,只有一个理由,她想去送车,但是拉不下面子。

吵杂声由远而近,茅塞顿开的芷雅决定以行动答谢丁心慧的“帮忙”,她鬼灵精的眼珠子一转,手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霎时,芷雅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她用哭腔大声说道:“心慧姐,你别这样,老爷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可以给他戴绿帽?”

芷雅的话就像一只乌鸦从大家的头顶飞过,几秒内,一干人等全部石化,又过了几秒,石化状态解除,人群如同炸了锅的蚂蚁,比原来更吵了。相信芷雅的,七嘴八舌地讨论丁心慧的外遇是谁;存有怀疑态度的,对芷雅为什么要这样说议论纷纷;还有不懂什么叫戴绿帽的,唧唧歪歪地要插嘴到其它聊天群里寻求解答;当事人则手拿剪刀,沉默地考虑着到底要不要剪断绳索,令造谣者体验什么叫自由落体。

在众说纷纭的时候,有一个人显得格格不入,他没有参与任何议论,隐去自己的存在感,悄悄靠近大树,在大家的视觉盲点开始攀爬。树上的两人因为互不相让地进行诽谤之战,没发觉有第三者的靠近。

“芷雅,你别做贼喊捉贼,明明是你红杏出墙,怎么把事情推到我头上?”再乱说话,剪了你的救命绳。

“心慧姐,我穷人一个,哪像你能呼风唤雨,要什么男人没有。”反正你家儿子在下面垫底,我烂命一条,有人同赴黄泉路,不亏了。

“芷雅,你此话差也,你家的金山银矿正在下面翘首以盼,你随手一个飞吻,也够平常人家一个月的洗费了,怎算是穷人?”拖陶晞下水?没门!

“心慧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过是个买来的新娘,在他心中能排上老几,怎及老爷对你的痴心一片。”剪吧剪吧,她就不信陶晞不会来接着她,再说,爸爸也在,凭他的身手,还怕接不到她吗?慢着,叶若舟人呢?

“心慧姐,你把人藏起来也没用,所谓真金不怕火炼,你大可以叫他出来澄清。”心慧姐,你见到叶若舟不?她有点不祥预感。

“我哪有把人藏起来?”丁心慧正狐疑着,自己的拌嘴对象态度怎么突然转变,一双大手从后禁锢了她的腰,并以闪电般的速度抢下了她手中的剪刀。

“亲家奶奶,这么锋利的东西会伤了你的玉手,还是交给我们男人来处理吧。”叶若舟低沈的声音从丁心慧耳边响起,不论有心还是无意,他都成功地令树下听不到他说话的人产生了他和丁心慧有暧昧的错觉,致使丁心慧勾男人的可信性大幅上涨。

叶若舟钳制着丁心慧,强行把她带回平地,交给陶晞看管,自己则再次爬到树上,解下芷雅,小心地送到树下。陶晞左手牵着丁心慧,右手拉着叶芷雅,两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偏偏也是最让他头痛的女人,她们发现挣脱不开陶晞的手后,两人互换眼色,动作一致地使出扫脚,趁陶晞倒下的机会,两人相当有默契地甩开陶晞的手,全速逃离现场。

不过她们两人一个娇生惯养多年,一个肚子过重,才跑出两步,又被叶若舟捉了回来,他先对丁心慧耳语道:“你和芷雅的闹剧由你来收拾,如果不愿意,我不介意在这里制造更多证据。”

丁心慧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叶若舟不在乎地轻哂一声,逐渐加重欺在她身上的重量,散发出浓烈的威胁意味。情势比人强,丁心慧不是容易妥协的人,但是此时她不得不低头,她点头答应了叶若舟的要求。叶若舟满意地放开她,然后又转向芷雅道:“我知道你不想理会我,但是我现在必须带你去就见一个人,你可以选择自己跟我去或者被我绑过去。”

芷雅默默地望向开始善后工作,澄清谣言的丁心慧,连心慧姐都敌不过叶若舟,她不认为顽抗的下场是可以免被绑走,她朝叶若舟眨了一下眼睛,在人前保留尊严地离开总比被强行绑走来得划算。

一路上,叶若舟专注于开车,没再开口,密闭的环境鸦雀无声,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芷雅偷瞄着叶若舟,严肃的他比起平时更有男人味,更令人有安全感。问心的,他已经做到了一个父亲能做的一切,芷雅气他,只因为他骗了她,虽然他不是有意的,但是她无法原谅,就像她到现在都无法原谅她妈妈,自私地抛下她而去一样,他们都残忍地打破了她心中最美好的形象。

不是不爱,而是怕受伤害,所以芷雅选择将欢乐的记忆珍藏在心里,然后疏远遗忘,只要不见不知,对方永远都是脑海里最完美的样子,而不是有瑕疵的伤害自己的祸首。就好比叶若舟两鬓闪着白丝的乌发,她现在若是离开了,她就不会见到他白发苍苍,他在她心里便一直都是那个倚门而站,有着温煦笑容,散发着内敛王者气息的巧手大厨,他是对她最体贴的长辈,是严厉又温柔的师父,是她心中最好的爸爸。

“在想什么?我们到了。”芷雅迷醉在美好回忆中的时候,叶若舟已经驱车到达目的地──一所私人墓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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