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李大人犯了什么罪?还请太子爷息怒,小的们愿意代李大人受罚。”说着再次跪地。
楚寻一看着挡在李荣身前的几名守卫,气笑了。
“巡抚大人莫非要反?”
李荣深深叹了口气,抬眸沉声道。"太子爷应该知道圣上绝不会选君晋国降臣之女为太子妃。”
楚寻一手臂青筋凸起。“那也该由本太子做主,轮不到你多事!”
“金伦虽降,但君晋国小公主却是在他手上遗失下落,难保他没有二心。若再让他女儿成为我们楚秦国太子妃,只怕他日楚秦国便要变成君晋国囊中之物。”
李荣义正严辞,大义凛然。“处理金小姐,也只是替太子爷除去隐患罢了。”
楚寻一眼眸深沉,气势暴涨,直接剑尖一晃,李荣的脖子上已留下血痕,守卫们纷纷倒地不起。
“金诺安在哪儿?”楚寻一沉着声,滴着血的剑尖这次指向了李荣的心口,只要楚寻一轻轻往前一推,便可立即将李荣杀死。
“哈哈哈哈,没想到太子爷竟会为一女子失去理智。”李荣笑得大声,丝毫不惧。
“父亲!”
李文瑜听见打斗声推门而入,见到这一幕忙冲到楚寻一跟前跪下求情。
“还请太子爷饶命,文瑜愿意替父代过。”
李文瑜满眼紧张,双手紧紧抓着楚寻一的剑,鲜血从手心中不断流出。
“你父亲掳走了金诺安。”楚寻一眼眸不动,紧盯着对面脸色平静带笑的李荣沉声喝到。“如今还不肯伏法认罪,难道不该杀?”
李文瑜抓着剑刃的手瞬间一颤,脸色难看。
适才查验完刀疤脸的尸首后,随即返回倒座那儿再仔细地查看了一遍,终于发现有何不对劲。
刀疤脸的胸前皮肤印有像鹤的纹路,像是死前曾被用力撞击压印出来的。
而这纹路……他十分眼熟,正是父亲书房内所铺地砖。
他不敢深想,立即赶回父亲书房,没想到太子爷却比他早一步赶到。
李文瑜颓然松开手,回头看向父亲,眼眸复杂。
“果真是……父亲所为?”
李荣依旧面不改色,大义凛然的模样。“太子爷仅凭老臣一句话便要杀老臣,证据呢?”
“证据?”楚寻一笑了。“本太子要杀人又何须证据?”
“太子爷毫无证据便听信一面之词杀害朝廷命官,恐怕难堵天下悠悠众口啊。”李荣依旧站的挺拔,毫不示弱。“太子失德,凭何继承大统?只怕圣上都无法保你。”
气氛顿时僵持,另一边李文瑜却彷佛被抽走了魂般,一把掀开地毯,露出了地上已变黑的血迹。
还有那块彻底被血迹掩埋的鹤纹地砖。
书房内安静下来,众人神色各异地望向他。
李文瑜轻轻地用手帕抹干净了地砖上面的血迹,露出了一处月牙形的缺角,苦笑道,“这便是证据。”
“儿刚才给刀疤脸验伤时,发现他胸前有鹤纹压印,且是被人从后背一剑贯穿,剑如此力道……剑尖定会在地砖上留有印痕,这里……”李文瑜含泪苦笑,指尖抚上那沾染了血迹的月牙形缺角。“便是刀疤脸真正被杀之地。”
“儿刚才给刀疤脸验伤时,发现他胸前有鹤纹压印,且是被人从后背一剑贯穿,剑如此力道……剑尖定会在地砖上留有印痕,这里……”李文瑜含泪苦笑,指尖抚上那沾染了血迹的月牙形缺角。“便是刀疤脸真正被杀之地。”
“父亲,您从来不用地毯,今次如此反常,又伤了自己替贼人隐瞒,就算您不是凶手……也是帮凶。”
说完李文瑜闭了眼,力气彷佛被抽干,颓废地坐了下去。
父亲每晚秉烛通宵查桉批公文的身影还历历在目,严厉地教导他忠君爱国,为官当清正廉明,为百姓着想。
而如今,何其讽刺。却是由他亲手指证父亲。
楚寻一收回剑。“金诺安在哪儿?”
原本护在李荣身前的守卫们也纷纷一脸不可置信,李大人怎么会包庇贼人掳走金小姐?
李荣双手背在身后,沧桑的面容终于露出了一丝痛苦,深吐了口气,才缓缓开口道。
“没错,刀疤脸与金小姐都是我派人所杀。”
“什么?!”李文瑜难以置信,难道金诺安也已经遇害?
不可能,他们尚未发现金诺安的尸体。
李文瑜冲上前抓着父亲的衣角,还留着血的手微微颤抖着:“父亲,为何要杀他们?”
“父亲您从不杀无辜之人的!”
李荣闭上眼,不答。
“那便拿整个巡抚府陪葬吧。”楚寻一收了剑,眉目沉沉。
众人顿时胆战心惊,太子爷这是要大开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