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思路客

书架
第九十五章 闹红深处走鸳鸯 情人不见心断肠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闹红深处走鸳鸯,情人不见心断肠。

只恐今生缘份短,低唱南蒲自神伤。

你道范二毛为何往跑,原来是陈红这天一上午没显脸,这不,把这色鬼的魂又被勾引跑了。

这范二毛一路小跑的出了院门,立愣着两只脚向东望,看了半天没见着人影。心下不免犯嘀咕,心想:这个*到哪儿去了呢?正想着陈红家的儿子放学回来了。

“你妈呢?”范二毛上前拉住小孩问道。

“我哪知道啊!我还没进家哩。”小孩子说着挣脱出来跑掉了。

“娘西屁。”范二毛望着远去的小孩骂了一句,然后向前走几步又下意识的走了回来。进了院子径直向厨房走去。

这一中午范二毛脑子里想的全是陈红,吃过午饭,二毛生怕寡妇把自己叫到身边,饭碗一推跑出老远去。

范二毛出了家门,一路往陈红家走来,进了陈红家,陈红的公公正站在院子里,望见范二毛走来问道:“二毛,有事吗?”

“老叔,陈红呢?”

“小红去陈雪家了。”陈红公公没好气地说道,剜了二毛一眼。二毛心里明白,这是不待见他的意思,于是也不多问扭头出了陈红的家门,身后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这范二毛也没敢回头看,三步并作一路小跑的出了陈红家径直向陈雪家走去。

陈雪家住在寡妇家西边,范二毛经家门而不入,一路直奔陈雪家。到了陈雪家的大门口,就见站了一院子的人,门口都坐着人,二毛一看停住了脚步,瞄眼往院里望去,院子里全是人,瞅了半天也没有见到陈红的影子。于是站在门口装着没事人似的听人说闲话。听了不一会儿范二毛便听出门道来了。原来陈雪的婆婆死了,死的急,没有啥预兆,今天早晨起床做饭,饭没做完一头栽倒在锅灶前就没气了。等把人弄到医院抢救已经没用了,折腾了一上午,死人去死人回,这不,家里亲戚都来了商量办后事哩。

二毛听了倒吸一口凉气,惊的半天没出气。心想婶子真是神人呀,她咋就知道陈雪家会死人呢?二毛后退了几步,找了个利亮的地方,蹲了下来,立愣住耳朵听院里人商量事哩,也没了找陈红的念头了,又没有回家的想法,于是就蹲在地上听起里面的人说话来。

没多一会,里面传出嘈杂的声音,就听哭声一片,然后是人们乱哄哄的来回穿梭,开始有人往外面急匆匆地奔走了。范二毛看着有点好奇,更没了回去的意思了。

范二毛正在东瞅瞅西望望的傻傻乎乎地看着里面乱成一团的人时,这会突然有人过来拉住他就往院里走。范二毛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晕了,身不由己的随着那人进了院子。那人拉着二毛一直走到院子里西边的两间偏房前,冲着里面喊道:“五爷,五爷,你要我找的人我找来了,这不。”那人说着话把二毛推屋里去了,随后又急匆匆地走了。

范二毛一进屋,心里霍然亮堂了。范二毛一看村子里的同门大爷坐在屋里的桌子边,正向他示意哩。二毛心里明白三分了,于是笑着走了过去。

“二毛坐,坐。是我让你来的,你看村里男人大多都出去打工去了,刚才扒拉了一遍,咱村里识字的人不多,需要个记帐的,这你也看到了,人死了就得入土为安,这两天你来帮帮忙,分配给你的事就是坐这屋里写写礼单,帮着我迎迎远亲,记录一下礼钱,咱乡下人就叫内柜,你看中不?”

“中,咋不中啊,反正我也是个闲人,帮帮忙有啥不中哩,就是大爷我可是啥都不懂,没眼色,你可得勤说着我些,可别给人家帮倒忙。”

“好,这两天你就跟着我,我让你干啥你就干啥。”

“中,中。”范二毛一个劲儿的说着中中,然后找了个小凳子坐在了宦臣家同门大爷的身边。二毛心里有点紧张,也有点儿兴奋,能为陈红陈雪家做点事是他一直期盼的,如今看有人指望他,请他来帮忙,心里即忐忑,又激动,心想:我也有用武之地了,别人没把自己当废物。想着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二毛,待会有人买回来请客人的帖子,你准备着写帖子。”大爷说着把小桌上的笔墨推到他面前。

“我能写好吗?”

“看你说的,农村哪里来的那么多讲究,只要写的让人认得就行,待会我说着你写,没事,不用怕。”大爷慈祥地微笑着说。

“中,好。”二毛仍旧是中中的点头应着。

不多一会儿,刚才那个推他到大爷跟前的人手里拿着一沓蓝色纸帖子匆匆忙忙地进屋来,望着坐在桌子对面的大爷说道:“帖子买回来了,这是需要请的亲戚名单。”说着把帖子与一张纸递给了大爷。说罢转身又急匆匆地走开了。

同门大爷看了看那张纸,说道:“这倒好了,不用我一一的报了。”说罢望了望二毛道:“你照着上面的名字填写,马上就要的,今下午必须交到送信人的手里,明天一大早这些送信的人都得出发,时间紧,不能耽误事。”说罢把那张纸递给了二毛。

范二毛接过纸来,看着纸上密密麻麻地写着许多人的名字,看了又看,很严肃地开始往帖子上填写起名单来。待到二毛把纸上的名字填写完,天已经是近黑了。二毛认真的对照着上面名字,发现没有落下的,然后很正重的把一沓帖子交给了大爷。同门大爷刚才一直关注着二毛写的帖子,已经知道没有错误的地方,于是接过帖子向门外喊道:“明天谁是送信的人,你们过来领帖子。”话音刚落,已经有几个年轻人走了进来,几个人接过同门大爷手中的帖子,出去分发各路要去的帖子去了。

范二毛看着自己的成果被人认可的领走了,心里很惬意。得意的微笑了一下,然后很正襟的坐在了桌边。坐了一会儿,看看没事安排他去做了,这会想起了家中的婶子。于是起身望着本家大爷说道:“大爷,我得回家了,还得给婶子熬药哩。”

“好,你先回去吧。喝了汤你还得过来,安排你明天的任务哩。”

“中,我吃了晚饭就过来。”

“好,你去吧!”

范二毛起身告辞了本家大爷,急匆匆地回到家,进门望见寡妇婶子就嚷嚷道:“婶子,你咋算那么准呢?你咋知道陈雪家会有白事,她婆婆今天突然得急病不在了。”

“你去帮忙去了?”

“是呀!我出去见她们家人进人出的怪热闹,就去她们家看看,谁知道让村后住的大爷看见了让我帮她们家写帖子哩,一忙忙了一下午。”

“哦,哦,那好,远亲不如近邻,该帮,晚上还去吗?”

“去,晚上还得去,刚才回来时大爷告诉我让我吃了饭就过去。”

“中,你去吧,长点眼色,能干的活尽量别让人叫着了才去干。”

“中,婶子,您放心,我不会丢人现眼的,让您丢脸。”

“那就好。快去做饭去吧。”

“中,中。”二毛答应着转身快步去了厨房。

二毛吃过晚饭,刷洗完碗筷。然后来到堂屋望着寡妇婶子说道:“婶子,我去陈雪家帮忙去了。”

“中,你去吧。到那儿听你大爷的话,他让干嘛就干嘛。”

“中,你放心。我走了。”范二毛说罢转身走出了堂屋,身后传来婶子的“嗯”声。

范二毛出了门,望望天,天已经昏黑了。

二毛摸着黑走出院门,随手虚掩了大门,然后向陈雪家走去。

到了陈雪家,村里帮忙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只剩下陈雪家的直系亲属了。二毛进了院子,望了望堂屋,看到堂屋里一口黑漆漆的棺椁放在正中央,棺材前点着两只白蜡,昏暗的灯光照着棺材的两边蹲坐着男女孝眷,男人身着白衣,头戴孝帽;女人身披白布,或蹲或坐的分于棺椁两边,好凄凉的场景,二毛看着心里直打冷颤。

棺材旁的陈雪一眼就看到了从院门口进来探头探脑的往里面瞅的二毛,,赶忙起身走到院子里迎着二毛招手。

“二毛,二毛。”陈雪小声叫道。

范二毛正在犹豫着,突然见陈雪身披白布向自己走来,不由心中一阵惊喜,可是又不敢表现出来,于是沉着脸装着很严肃的样子说道:“你出来干嘛?孝眷就应该在屋里守灵啊!”

“我不是看见你来了嘛。你喝汤了吗?”

“啥时候了,谁家还不喝汤。家里孝眷都到齐了吗?”

“没有,在外面打工的都正在往家赶,明天就都回来了,今天守灵的就是在家的几个人。”

“嗯。”

“二毛,这可得辛苦你几天了,谢谢你了。”

“咿,咿,看你说的多外气,这是啥事耶?该帮的忙。你快回去守灵吧,我去西屋找大爷去,看他安排我啥活。”

“中。你去吧。”陈雪说罢转身回堂屋了。

二毛望着陈雪向堂屋走去,心想:这个陈雪,我咋没看到她有悲伤的感觉呢?唉,唉唉!现在的人缺少亲情了,婆婆终究是婆婆不是亲娘。想着不由自主的摇晃着脑袋向西厢房走去。

没走进屋,就听见屋里说话声嗡嗡响,进门一看屋里坐满了人。屋里点着两盏油灯,昏黄的油灯下大爷看见走进来的范二毛就叫道:“正说你哩,你就来了,过里边坐。”

二毛拘谨的望了一眼众人,躬着身往里紧走几步找了个座坐下,正襟危坐的竖起耳朵等着听大爷分派任务了。

“二毛,明天内柜的活还不忙,另外还有一个活交给你,就是你负责招待风水先生。明天上午请的风水先生就到了,我忙不过来,这事交给你去办,大事你不用管,你只管陪着先生说说话,递支烟就行了。”

“中,这事好办,这事交给我了您就放心好了,一定给你办不砸。”二毛信心满满地说。

“我放心,跟来福嫂子这么多年了,耳朵挂拉也挂拉会了。”

“那是,那是。”

老人家听了二毛的话会心地笑了笑说:“二毛,你在咱村住这么多年了,参加办丧事的事还是头一回吧?”

“是,是的。”二毛不住地点头。

“咱这农村办丧事讲究可是多呀,细心点,别把事情办砸了。办砸了你大爷我脸上也没光了。”

“放心,大爷,你尽可放心,保证我办过去的事让你件件满意。”

“中,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大爷说罢望着二毛笑笑,然后又扭开脸与众人商量其他事情去了。

二毛正襟危坐的坐了老一会,就觉着累得忙,平日里闲散惯了,如今这正儿八经的坐在那装人,还真有点累。于是就松散了一下身子,四下望了一眼。就见几个年岁不等的男人们坐在一起说着话,自己又插不上一句话,不由得觉着老别扭的。可是又不好意思站起身来离开,只有熬着。

过了一会,二毛心里开始琢磨着如何找个借口离开。突然门外有人喊道:“二毛,二毛出来帮个忙。”二毛一听是陈红的声音,心里一阵惊喜,身子骤然站起,随声回应道:“好,好,干啥?”

“出来,快出来。”

“中,中。”二毛应着话就往外走,刚走两步又像意识到了什么,回过头来说道:“大爷,您忙,我出去看看叫我干啥。”

“啊,好。明天记着早点来呀!”

“好。”二毛答应着走了出去。

出了门,二毛走入黑漆漆的夜幕里,天已经是黑透了。

“二毛。”二毛听到陈红在喊他,寻声望去,东边旁房门口站着一个人,二毛就着灯影一看是陈红,箭一般的奔了过去。

到了陈红跟前,问道:“你站这干嘛?”

“撕孝布做孝衣哩,要不要给你也来一身?”陈红说罢哈哈的笑了起来。

“放屁,呸呸,你做的你穿。”

“呵呵,我刚才就看见慌慌张张的往里钻,你不是急着戴孝帽子是来干啥哩?哈哈…”

“你这媳子不中了,这是啥事儿啊?你还顾得上开玩笑。”

“啥事?生老病死,古往今来是常事,都长生不死,这天还不塌下来呀。”

“也是哈,这人有生终有死,死了说着悲哀,可也是个解脱。没死哪有生呢?”

“听着话音也是个明白人呀!咋一做起事情来就糊涂哩?”

“咋了,我咋糊涂了。”

“你今天上午去我家干嘛?”

“哦,哦哦。找你呀!”

“你找我干啥?让我老公公盘问了我半天。你个臭名远扬的人。”陈红没好气地责怪道。

“唉,唉呀。上你家找你也错了。”

“错了。以后你没事别去我家,我那周仓似的老公公心眼贼着哩。净往歪处想。”

“中,以后我不去了。”

“过来进屋帮我干活。”

“干啥活?”

“撕布。”

“我哪会撕孝布呀?”

“会吃饭不会?会吃饭就会干这活。”

“这都是女人的活。”

“干不干,不干滚。”

“干,干。”

“这还差不多,进屋。”说着陈红转身进了屋。“你个鳖孙不知道好歹,在这屋里没人说你啥,坐在西屋像个傻*样,坐那干啥?你与他们又不合群,在这屋里咱俩好说话。”陈红说着做了个鬼脸,伸了伸舌头,又说道:“上俺家找我干啥哩?”

“两天不见你,想问问你干嘛去了?”

“咦,咦。哪来的两天,就昨晚没去,你就找家里去了,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谁喜欢你,背后打黑枪的孬娘们,说话也不脸红。”

“打谁的黑枪?专打你这号人的黑枪,不是人的东西。就你个破寡汉,没人待见的货,谁希罕。”陈红说的话那叫个难听,把二毛噎个半死,老半天没出气。二毛心想:我慌了一天就得着你这几句话,我这是犯哪门子的贱啊?想罢说道:“我回去了,你自己干吧。”

“走哪去?就在这帮我干活。”陈红以命令的口吻说道。你还别说,这个人犯贱得分啥时候,还得对啥人。这不,这会范二毛就是贱劲上头了,一听陈红呵斥立马耷拉下脑袋来了,怪听话的。这叫一物降一物,酸汤降豆腐。

屋里老一会静寂,只有二毛撕布的声音。

陈红阴沉着脸低头做着针线活,没有搭理二毛的意思。

“你自己在这干活吧,我回去。”

“回去干嘛?这会婶子已经休息了。你回去干啥!你不是找我嘛?见着我了又想走,啥意思啊?”陈红不放脸头也不抬地说道。

“你不理我,我在这啥意思。”

“那你就走呗。想走就走,给我说干啥?!”陈红没好气的话把二毛伤到了骨子里。二毛这会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走吧,陈红这话里有留的意思,留吧,这话里又有讨厌他让他走的意思。这世上但凡是二皮脸的人做事都不坚决,犹犹豫豫模棱两可的,行动磨磨蹭蹭,只长了张厚皮脸。

就在范二毛犹豫不决之时,陈红放下手里的活走过来推了他一把,盯着他冷冷地说道:“你回去吧,老在这屋里让人看见说闲话。”

“好,我走了,回去晚了婶子着急。”

“嗯。”陈红嗯了一声又回到坐位做针线活了。

二毛出了门来到院里,就见几个屋子的灯光射出门外,院子里昏黄一片,屋子里人影晃动,堂屋传出女人悲伤的哭声。二毛环顾一下四周感觉到悲凉的气息,心情不觉沉重起来,又加上刚才陈红的冷漠,让二毛走起路来一步比一步沉。二毛走着想着,自己自从有女人的那天起,就没有因为女人刺痛过,单就这个陈红,从与她接触之后,不时的刺伤他的心。并且是冷不防的刺来,直刺心窝,伤的二毛一愣一愣的,他就看不懂陈红到底是什么心思,这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越来越不知道如何接近陈红了,原来想入非非的激情早已飞到爪牙国去了。

二毛回到家寡妇婶子已经熄灯睡觉了。

范二毛摸索着走进自己的屋,点上灯,然后斜靠在床头的被子上,望着昏黄的天花板发起呆来。心想着陈红到底是啥意思呢?说她喜欢自己吧,还真有几分热情,可是只要你略显对她好,她马上就像惹毛的马驹子一样把你踢开。你说她不喜欢自己吧,三天不见面她就火急火燎的到处找你,见了面两只眼里藏把火,望着你把你烧燎的小肚子痛,下面支锅,等到你的阴火烧起来了,她又会像小马驹一样一扭屁股踢你一脚,把你踢到冰窟窿里去,让你凉到骨头里。“唉。”二毛想着不由叹了一口气,心里一股悲伤莫名其妙地向上涌,眼圈湿润了。

这一夜二毛做了一夜梦,他梦见自己在一个案板上把一大块雪白的肉剁成很多小块,然后烹煮了吃,张牙舞爪地撕扯着往肚子里咽,把肚子塞得满满的。他这一夜都在翻来覆去做着同样的梦,他梦到这肉是从陈红身上剁下来的,他在吃人肉,他在吃陈红的肉。待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昨夜的梦仍然清晰地记在脑子里,他坐了起来,使劲地摇摇头,想把昨夜的记忆摇晃出去,可是他脑海里仍然能够浮现昨夜的梦境,于是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禽兽,还是人嘛!”

“咋了啊!二毛,你在骂谁呀?”已经起床的婶子坐在堂屋里听到二毛嘟囔着骂人,就冲着西屋问道。

“婶子你起来了,我没有骂谁,在骂自己哩。”二毛应着话走了出去,来到堂屋。

“为啥骂自己?”寡妇关心地问道。

“不为啥,就是做了不是人的梦。”

“梦见啥了?”

“唉,别提了,不是人做的梦,好恐怖。”

“说说,我听听是啥梦。”

“婶子,我说了你可不要说我不是人。”

“说罢,婶子给你解梦。”

“我说了,昨晚上我想见吃人肉了。”二毛说着比划着吃肉的样子。

“唉呀,我说是啥梦呢?就这梦,好梦,吉兆,孩子乖,今天你有惊喜之事。”

“真哩?婶子就这还是好梦?唉呦,是好梦,这下我放心了。我还以为是凶兆呢?我还以自己不是人呢!婶子听您一说我放心了。”

寡妇望着二毛天真的样子笑道:“梦只是对生活的一种渲泄,是潜意识在作怪,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人吃人的世界,可能是你这两天思想上有压力吧,所以才做这样的梦,别担心了,梦就是梦,虚无缥缈的潜意识里的东西,哪有真哩。不用多心的胡思乱想了。今天你不是去陈雪家帮忙吗?”

“是呀,我得赶紧做饭去。”二毛说着就往厨房里跑。

正是。

寂寂无闻夜深空,可怜孤寡梦不醒。

相思何益魂郁然,飘飘渺渺过地宫。(未完待续)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热门推荐:
魔法与万象卡牌系统 斗罗之天上掉下龙妹妹 重生之都市学生 万法之主 绝世唐门之元气骑士 霍格沃茨的秘源术士 神级系统:从超跑开始做首富
相邻推荐:
我的分身进化成了灭世妖兽木叶之光劫分身我在仙界有道分身人已穿越,分身末日求生掌握八奇技的我才不是什么混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