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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人人都有三度春 杏花飘香看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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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依门儿频垂首,侧目而视咬指头。

未言先笑缓整衣,无人谑唱下惠柳。

秋收秋种过后,人们又开始闲暇下来。这不,天一入黑,二毛的小院里就是欢声笑语了。

陈红今晚上来的很早。她看着公婆吃完饭,收拾了碗筷就往杏花家去了。杏花正在慢悠悠地吃着饭,孩子们吃了饭已经开始写作业了。

“快吃,驴吃草呀在那闲磨,快吃了走。”

“骚*吧,你急啥哩,急着挨捣去呀,哈哈哈……”杏花望着陈红呵呵地笑骂道,她知道陈红为啥这么急的催她,以女人的敏感,她看得出陈红近段时间那圆润的脸颊上露出的那一丝桃红色的光泽从何而来,她心里明镜似的,只是不愿意捅了这层窗户纸,以免这位大她一岁的远房妯娌难堪。不过有时候她在陈红面前啥话都敢说,啥事也都敢做,没忌讳的。

“你这个挨百棍的浪*,孩子在跟前也少不了你胡吣。”陈红骂了一句,抓个小板凳坐在了她身边。“俺是赶着去二毛家让二毛给咱算卦里,你胡吣啥。”

“知道,知道你急着算算你男人啥时候回来,急着挨哩呗。可别是想着野汉子的?就中!”杏花嗔骂着撇了一眼陈红。

“这熊媳子胡吣也不看地方,孩子在跟前哩。快吞了你这狗食。”

二个女人一出门口,杏花上前搂着陈红的肩膀把嘴巴凑到陈红的耳边小声道:“你招呼着,二毛这家伙可不是啥好东西。哈哈哈…”出了门她就矜持不住说了出来。

“这骚*净胡吣,看我不撕烂你的嘴。”陈红说着就来撕扯杏花,俩人笑打着撕扯着,往二毛家走来。

虽然说陈红不是那种杨花水性喜欢红杏出墙的女人,可是稳重大方的女人并不是心里没有份外的情感,只是迫于无奈常常把多余的情感挤压出去了而已,再矜持的女人也难免会有那种*秽的梦境。昨晚天快亮时陈红就梦见她与二毛在玉米地里干那事了,梦醒时小裤衩湿漉漉的,陈红顺手扯下,然后又摸摸下面,“骚*。”陈红回味着梦境口中懊恼地骂道。然后一翻身爬起来,向窗外望望,天已经大明了。

今晚上她这么急的去二毛家,一来是闲扯蛋打发时间。二来她想让二毛算算她男人啥时候能回来,她想他了,虽然她想起那张碳墨似的威严而阴沉的脸,内心充满了厌恶,但那终归是她的男人。

范二毛仍旧坐在婶子的坐位上,双手放在小桌子上。仰起头望着俩个女人走进屋来,笑*的看着她们,竖起两支耳朵听她们说那村里的闲话。

四个女人凑齐后,到一起的第一个话题就是先扒拉一遍村里的花边新闻,从西头扒拉到东头,从南头数落到北头。数落完了才聚拢到二毛身边。陈红是四个女人中的老大,数她岁数大,三妮最小可是辈份最高,如果按照婶子的辈份推,二毛还得叫三妮奶奶哩。好在新社会了没这些讲究了,三妮辈份虽然说是高,可是享受不到长辈的待遇,在这四个女人中反倒扮演着孙儿的角色,沏茶倒水跑腿叫人都是她的活。不过三妮从来没红过脸,总是笑呵呵跑来跑去。她男人家祖上就是这个村开天辟地的老户,这个村庄的创始人之一,所以辈份高,别看她人小,年龄不大,可村里叫她老祖宗的都有的是,辈份太高了就没人叫了,反倒成了孙儿,都是叫名字,三妮长,三妮短,连姓都叫没了。

等到十年后四个女人各奔东西了,三妮仍旧守着她那几亩耕地,留在村里,不过这是后话了。

这时陈红凑过来伸手拍了拍二毛放在桌上的手,说道:“二毛,给我算一算俺那臊壶啥时候回来?…”当陈红的手触到二毛的手时,二毛突然间打了个冷颤,心里骤然紧缩到一起,电击了一般。在这前是从没有过的,不知道为什么,近段时间他不能看陈红,也不能听到陈红的声音,只要是有陈红在,他心里就会紧张,脑海里老是想着一个人,却又老是浮现着陈红的影子,两个影儿重叠来重叠去。每到夜晚他常常想见到陈红,睡觉后梦境里又常常出现陈红的身影,同时又与别外一个人在梦境里纠葛。他一遍遍的思索着为什么,最终他隐约的觉得她有点像某个人,可是这感觉又确定不下来,这个人是他敬重的,敬畏的,也执着的人,所以他的心很纠结。

他不敢看陈红的眼睛,更怕接触陈红的身体。刚才陈红的一拍使他触电一般的紧张,陈红的话他只听进去一句,下面说的什么他没听到,脑子里空荡荡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等他回过神来,四个女人已经像小燕子一样围着他坐好了,四双闪烁着阴气光芒的大小眼睛盯着他,“想啥哩,算算呀。”陈红又拍了他一下子,他使劲地摇晃了一下脑袋,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不算,没学会哩。”

“真不算?”

“真不算。”

“不算去逑,少了你这生酵曲子,还怕做不成糟米糕。不算不算,不算回家。”陈红生气了,脸一红说道。

“你这鳖孙,看把你姑奶奶惹生气了吧。俺嫂子刚才急哩隔山掏火似的拉住俺来找你,想让你算算她那棒槌子啥时候回来哩,你倒是好,一句话把俺打法了。你个猪头,一点眼色都没有,你那*嘴净知道下饭,不知道啥时候使阴阳功了。不再说你鳏寡孤独了,活该!你没看见她在发骚嘛,你这里倒好,干棍支撑天。你撑给谁看吔?”杏花不乐意了,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话,说完眼一瞪看着二毛,等二毛接话茬子了。

范二毛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心想,这不是没事找事嘛,看看听这一通数落,女人那有好惹的。好吧,好吧,看看就看看,看不准可别怪我。想罢,说道:“中,中,看看,看看,都坐好了。既然看了,今黑都看,省得今找明找的。”

“看把你能哩,谁希罕你不是哩,不看罢。走。”陈红真的生气了,说着就要走人。杏花一把拉住了陈红。说道:“别走,别走,真生气了。”

这里二毛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赔着笑脸道:“值得吗?你还了解俺,俺不是那骡子哩逑余剩吗,呵呵,你当真了。”

范二毛站起来赔了不是,其他几个女人也跟着劝,陈红的脸色这才慢慢地舒缓下来,又坐回到小凳子上了。脸一扭看着门外。

“过来,过来,你说说,看啥?”

“我先看,看看俺哩臊壶今年在外能挣几个钱。”杏花插嘴道。二毛心里知道杏花是缓解这紧张气氛的。于是坐下来,拉过杏花的手,上看看下看看,左摸摸右摸摸,就是不放手。嘴里还念念有词着说:“金手手,银手手,不如姐姐的玉手手。金手掌握权与势,银手挣来银千斗。玉手不掌也不挣,专掌驴*套马逑。”话音刚落四个女人哈哈大笑起来,杏花笑着挣脱出手来双手合成个圆筒状狠狠地套在二毛头上,上下翻弄,嘴里还不停地说:“专套你这马逑,专套你这大马逑。”屋里一下热闹起来,欢声笑语响成一片。陈雪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小胖墩三妮笑的掉下了凳子,陈红笑的仰着脸抹眼泪,这下屋里的气氛一下缓和下来。

待到几个女人笑过之后,又聚拢过来,就听二毛道:“咱也别摇六爻了,那玩意不准。我给你们掐八字好了。看看你们的命,也炼炼我的手。中不?”

“中,中。”几个女异口同声地说。

“那你们报上时辰来。”二毛这会也不敢招惹陈红了,就先从杏花那要生辰,然后是陈雪,三妮,最后才望着陈红说:“你的生辰是啥时候?”陈红也不理他,仍旧坐那正色着脸,不出声。

“我知道。”陈雪接话道,陈雪替姑妈报了生辰,然后几个人头伸的小燕子似看二毛在纸上划拉。约莫有半个时辰,才见二毛抬起头来说道:“算出来了。俺先从杏花说”,他看了看杏花又道:“你的八字是乙未、戊寅、辛酉、戊子。此命乙未年生人,纳音命属砂中金,金命人。辛酉日生戊寅月,正月木旺,火土为杂气,戊土月上通根,宜用旺论。此命木旺主财,土旺主印,财印相克,印反受财辱。八字论命以印多慧谷反愚,学业难精,人懒尿多论。财通月令,旺而不懈。印坐月根,勤不及惰。父占祖地,异地立炉之命。命犯桃花,八专自旺。杀官混杂,九丑并临。八专为*欲之煞,色压强男,夫多不厌。九丑为妨害之辰,怀下十月,有子难产。故此命非一夫而终,且难得子继。”刚说到这就听杏花叫嚷着打断了二毛的话。

“你先别说,先别说,你说哩啥逑吔,一句没听球懂。你个*孩子学问不大,还拽羊蛋了。以前让来福婶子看卦,说的清楚明白,你算这可好,就听懂一句,什么‘命犯桃花’什么‘非一夫而终’,不是一个老公,还有你呀,桃花犯在哪里?滥在你裤裆里了,想着你的吧。俺要是离婚了,非找你不中。”杏花说着嘴唇撅的老高,生气了。

这一会儿功夫二毛得罪了俩个女人,看着这情景直想打的自己嘴,心想:今晚上俺是遇着亡神煞了,聪明反被聪明误,倒霉鬼催哩,这屁会儿的功夫把俩个女人给得罪毁了,这如何是好。想着脸色沉了下来,半天没言语。

“说话呀,有屁快放,”杏花把桌子拍的啪啪响。

“俗话说:算卦不留情,留情卦不灵。你还没等我说完哩,你就不让说了,我还咋算?不算了。”二毛真生气了。说完话头一低把头埋双手哩,搁在桌子上。

几个女人一看也没意思了。还是三妮是个和事佬,伸手拍了拍二毛的头说道:“你这大男人哩,咋小媳妇的调子哩,就说两句就生气了。你也别怕说,你说的就是不中。俺几个女人个个都是初中毕业,肚里那点墨墨尿泡尿湿不了裤衩,你说能听懂你这拽文嚼字的话吗?你就用那大粗话说,越粗越好,她受得了,说吧。”三妮的话一出口又把几个女人说笑了。杏花转过身就打三妮,嘴里喊着,“说你,狠说你个骚*。”两人打闹着,气氛又一次缓和下来。

二毛看气氛缓和了,打了一嘴笑道:“俺就是贱嘴,三妮说哩对,婶子天天教也没教会。杏花你也别生气,你听我慢慢说。你这命吧,是羊年生的,金命人。五行辛金日生在正月里,正月里四季属春,春天树木发春牙,所以是木主持的季节,金克木为财,所以说你财旺,命中注定不缺钱花。”

“听听,听听你这么说多明白,就属羊的,金命人,生在财神住的地方了,一生跟着财神爷哩,不缺钱。”杏花拍着桌子看着陈红兴奋地说”,转过头又说道:“日他奶奶的,我咋没觉着有钱哩,天天急哩心里发慌,心里像驴逑掏的样。”然后看着二毛笑*地又道:“说,还说。”

“你这个人是个聪明人,本应该上学学好的,就是太急于挣钱了。学没上好也是财神爷在你脑门上抨击两掌抨的了,财门开了,学问闭了。所以没学好。不然的话你要是有工作啥的,你可是个领导的红人,跟着当官的拿印的。”

“这不是说的屁话吗,俺这老农民上哪上班去?”

“那你在家里也是当权的。”

“这倒是的,奶奶的,在家看哪个不听俺的,那算啥逑权吔,家里除了孩娃没人咧。”

“你这个人吧有点懒惰,不咋勤快。你在这里住不长,…”

“那我上哪去?”杏花瞪大眼睛问。

“你别急啊,听我说,你的命是异地立业的命,快了就眼前,慢了也就这二三年地哩,你就搬走了,这不是你的长久之地。”

“哪俺还回来不?”

“回来嘛?有点难。这一走就说不准猴年马月能回来了。”

“你说的真的,准不?”

“准不准走着看呗。”

“啪。”杏花一拍桌子,欢喜道:“可熬出头了,明天走才好哩。”

“有句话不好说。”

“说,有话尽说,有屁尽放,俺不忌讳。”

“你娘可是改嫁过,你也不是一夫而终。”

听了这话,杏花脸色一沉,像是被触到了痛处。沉默了很久才说:“不说俺娘。就说俺,为啥?还能离婚?”

“两种情况,一个是你从今晚起,八年后不离婚,以后你的男人走你前面,你再嫁人,因为你这人特能活,熬死二男人不算个事。第二个情况就不用说了。丙子年你离婚了。丁卯年已经过去了,就不说了。”

“丁卯年是哪年?”

“前年。”

“啪。”又是一声桌响。“你说哩真准,前年差一点没离婚,都去民政所了,俺爹来把俺骂回去了。”

“你这人有点色。你别急,色不为错。命犯桃花不是错,不要以为命犯桃花是丑陋之事,但凡命犯桃花的人必然春风得意,阳光灿烂,面色红润。原因是命带桃花的人,肾功能强壮,肾为生命之源,免疫系统的指挥部,肾好身体就好,不易得病。所以有什么不好的呢?一个人风情万种,阳光明媚,自然精力充沛。一个精力充沛,又风骚美溢的人,无论男女必然容易引起异性的喜爱,激发异性的欢愉之情。这有什么不能启齿的呢?命犯多夫也是见不得人的事,人以食为天,天性所属,以色养后代。无食人灭,无色人绝。不要把这当丑事看。”

“你还别说,这鳖儿说起来还一套一套的哩。以前咋没发现哩?”杏花笑*的说,这会也不生气了。

“以前天天是日*捣棒槌哩,净说混话咧。”二毛笑着说。

“你才日*捣棒槌哩,就你这熊样,你自己日自己吧。”杏花又嘴唇撅的老高说道,然后又接一句,“往下继续看。”

“往下吗也没啥了,我先打嘴后说话,说了你别难受。就是你这命不利子。”

“啥叫不利子。”

“就是生孩子容易难产。”

“对了,这句准。日他奶奶的,生头胎那个难生,让医生费老大劲,才生下来,缝了老多针。这是搁在现在医疗条件好,要搁在旧社会,哪还有我这个人呀,骨头都成灰了。”这杏花说话也就是粗,也没羞耻感,啥话都敢往外捅,也不把二毛当男人了,就像个女人在闲扯了。

“好了,你的看完了。”二毛说罢了翻开纸片看第二页。第二个是陈雪的八字。

“我当真会搬走了?”

“当真。不信走着瞧。”二毛没抬头,撂下一句话。

“真要离开这穷地方了,二毛我请你吃饭。日他奶奶的,俺是一天都不想在这待了。”

“走,一准走,明天让你男人回来就把你接走,看看这些日子在家急哩,用手抠。骚*。”陈红半天没说话了,接着杏花的话茬骂道。

“你哩?你不是与俺一样,急着让男人回家哩,你也是急着挨逑哩。”杏花说罢笑了起来,几个女人又叽叽喳喳起来。

“好了,不说了,听我说。这是陈雪的八字。庚子、乙酉、壬子、丙午。你还别说,你这命还真对应着你了。我也不咬文嚼字了,省得你们听不懂了还骂我,直接说了。你生在鼠年,土命人。壬水日生于金月,命中金印发光,正印当权,心志向贵。月下桃花灿烂,长相俊美。幼年母亲缺乳,非母乳喂养,母缘薄。父亲有外遇,父母不和,家景贫寒,早年离家,壮年嫁到夫家,经济拮据,立志图变,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到三十五岁之后,难得气变天转,天随人愿。命中一官清纯,玉女如一。这里也不是你的久居之地,一生有两次迁移奔波之苦,三十五岁之后外迁他乡,从此他乡遇故知,思乡泪两行。你头胎多为女孩,命中三子孝悌,一子一女得继。你的命前半生,印旺财弱,印强财溃,前半生辛苦拼搏,后半生安逸乐享。有诗为证:千辛万苦皆为财,天生有命自然来。中年财通人如意,晚运事事随心怀。”

“二毛,我听着虽然是一字半解,不过我咋听着她的命比我的命好呢?”杏花眨巴着那双桃花眼疑惑地问道。

“人人都有三度春,杏花飘香看风云。花开花合暖阳照,那堪疏雨滴黄昏。前度春光无限好,再度春深厌旧人,晚来黄昏无情恋,胡骑无力满城尘。人哪里有事事如意,一个照一个的,谁人没有喝过三碗苦药,谁又能一世无忧呢?她的命好歹不代表她比你强,人不论富贵贫贱,却论三才分高低。她自有她的苦缺,你自有你的乐长。不可人与人比的。”

“你还别说,你的话虽然听不太懂,不过听懂的还觉得真是这个理呢。”杏花的桃花眼中闪烁出一丝异样的光芒来,这光芒里有一股*邪之气。

“看我的,”陈红坐在老天没言语,终于坐不住了,往前移动下小凳子说道。

“你的放最后,我看了三妮的再说你的。中不?”二毛望着陈红讨好着说道,脸上挂着一丝婢膝奴颜般的笑容。

“中,你乐意看谁的看谁的,俺不过是个溜边的,衬着锅边争碗剩饭吃,啥时看都中,不看也中。”陈红没好气地说。

“你别急,立马就看你的。”二毛又翻过一页纸看了看说道:“三妮的八字是:辛丑、庚子、辛卯、癸巳。凡论命八字清纯者人无杂念,三妮牛年生人,辛金日生在十月,十月水临旺气,金生水食神当权,食神当权人安逸,心宽体胖易知足,食神本是小福星,福禄自来庆寿喜;三妮的八字一推出来就知道三妮是个外憨内精的女孩。别看人家天天在外笑*的,在你们几个人面前孙子似的。可人家在家可是条龙,洗脚水老公都得端,公公婆婆不惹她,儿女孩娃也省心,不然会吃的胖墩儿似的,肉乎乎的像个棉花团。”

“肉乎乎的像个棉花团,你咋知道啊?你摸了?”杏花笑着道。

“我没摸,想的。”

“光想,想死你。”

“这倒是真的,三妮的身子是为他那有福的男人生的,别的男人也就只有想的份。”

“你想摸不?想了我让你摸。”杏花说着就去拉三妮,二人说笑着扯到一起。屋里又热闹起来。

“别闹了,我来看陈红的。”

“叫姐姐,不许叫俺的名字。”

“中,叫姐,姐姐的裤子姐夫脱,弟弟下面偷偷摸。姐姐尿泡姐夫喝,弟弟裤裆哩支个锅。”

“打你个鳖孙。”陈红上前就要打二毛,二毛站起身来就往一边跑,这时几个女人已经笑翻了天,瓦屋里欢声笑语飘荡着传出瓦屋传向静寂的夜空,夜空里只有远处的狗叫声和鸣着。突然一阵脚步声伴随着一个老人的声音击穿了瓦屋里的欢笑声,不过这声音就像消失了劲头的软箭,弱弱的带着风就进了瓦屋。

“陈红,该回去了,不睡觉了?”

屋里顿时变得安静下了,二毛一个箭步窜了出去,迎着老人说道:“大爷,您还没有休息啊?进屋坐。”

老人站在门口偷窃似看了看屋里边的几个女人,“啊,啊,啊,不进去了,该歇了,该歇了。”老人嘟囔着转身走了。

老人一转身离去,杏花笑着说道:“陈红,你老公公来查你的岗哩,嘿、嘿嘿…”

“嘿嘿啥?他查谁啊?今晚不回了,看他能咋着。”陈红没好气地说。

“嗨嗨,可不能,可不能。”二毛边往屋里走边说。

“不能啥,不能睡你这?想死你个鳖儿吧。看把你能哩,人家能哩吃不完,你那能哩不够吃。快卧哪,给我算卦,我都等一黑了了。”陈红没好气地说。

“中,中,你叫干啥就干啥,你叫仰着不叉啦。”二毛坏笑着说。

“放你娘的罗圈屁,回去让你姐叉啦去。”

“别闹了,”二毛坐下翻弄着小本子接着说道:“陈红的八字是甲午、丙子、辛酉、戊子。你是属马的,金命人。”二毛看了看陈红说着,一丝深沉的余光从眼眶边透过。“你这人正直正派,性格刚毅,英爽,做事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没有那么多思想杂念。为人厚道,守信,孝顺。只是你这命人强命不强,你这命不免坎坷多舛了。算卦不留情,留情卦不灵,我说了你心里别难受。你这命命犯八专受情害,心中有情深处埋,别人为你呕尽血,你却与人两不来。生来一颗情种子,黛玉葬花树下栽。终有一日花枝茂,狂风摧打叶尽衰。这是你的情感人生,再说你家庭及儿女。你的命头胎生男多小产,再产五子并两男。命中儿多无孝悌,养子虽多无孝男。纵然有夫可倚靠,三九寒冬过骨寒。一生辛苦为儿女,到老空号泪难干。可怜英姿飒爽女,魂断他乡无归还。”

“放屁,你放哩啥阴沟屁,俺嫂子的命就那么赖啊?你算的不准,别算了,你就看她男人啥时候回来得了。”杏花嚷嚷着拍着桌子道。

“中,中,不算了,不算了。年底回来。”二毛说罢低下头不言语了。

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静寂的针掉地上了都能听见。

“二毛说的不差。”陈红一句话打破了寂静,脸上透出一丝淡淡的哀伤。“俺还真的是这命,说来话长,没嫁人前真的是有一个人喜欢俺,俺也特喜欢他,可是俺就是表达不出来,天天思,夜夜想,心都撕碎了,就是不敢接受他,因为他比俺大,又是个长辈。”陈红一反往日的大大咧咧之态,转而深情款款的言道:“他为了俺付出了一切,什么都抛弃了,可是俺还是嫁给了俺现在的男人。就是因为怕别人捣脊梁骨,心里压伏着自己,不敢表达出来。唉…,现在想起来,心里还好难受哩,那人被俺给毁了,现在还没有结婚呢。唉…”陈红说罢,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眼眶里泪水在昏暗的灯光下打转。“不说了,回家吧,他想啥时候回来,啥时候回来,反正啥命是一定就的,说也是白搭,不说也是白搭。呕的心疼了又能怎样呢?唉…”陈红又叹了一口气,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急忙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转过身来陈红的手已经抬了起来,揩拭着已经夺出眼眶的泪水,头也不回地走了。

几个女人傻傻的看着陈红走出门去,一个个也都站起身来,跟着出了门。

二毛愣愣地看着几个女人出门,自己也下意识地跟着出了门,刚到门外,就听杏花嚷嚷着:“我尿泡尿,等等俺。”随后就听到西墙边哗哗地流水声。

几个女人已经走出了大门,黑暗里就见杏花提着裤子跑到二毛身边,压低声音小声说:“别插门,待会俺过来。”说罢高声叫喊着:“等等俺,等等俺。”提着裤子跑了。

八专自旺情自浓,七杀夺去正夫情。

正财正官协正印,压得心肺喘息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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