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止陌带着一群衙役跟颜婉兮，往百花苑的方向而去。
刚进门，老鸨便迎了上来，见果然真的如龟奴所说的一般，他们两人就是早上来的那两个，她顿时有些苦笑不得。
“哟，原来二位是官爷呀，你们早说嘛，害得我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呢！”
邢止陌冷着脸，并未说话，一边的左夏上前道：“我们大人是来查桉的，若是说了，嫌疑人不就跑了？”
老鸨笑容一僵，连忙附和着点点头，道：“是是是，差爷说的是。”
颜婉兮看了一眼百花苑，开口问道：“你们这的荣怜姑娘，之前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
老鸨一愣，没想到颜婉兮会提荣怜，忙笑着回道：“这……哪里会呀，我们荣怜姑娘性子虽然古怪了些，但是她也不会轻易跟人起冲突的，怎么会得罪人呢？
只是……她早上还在这唱戏的，二位爷走了之后，她也跟着不见了，不知爷可知道她却了何处？”
她就差问：荣怜是不是被你们带走了。
颜婉兮也听出这话语中的意思，也不拐弯抹角道：“见到确实是见到了，只不过……见到的是她的尸体。”
老鸨一听这话，顿时惊呼道：“怎么会！？她早上还好好的！”
颜婉兮并不想跟她说，其实荣怜早就死了，她所见到的，不过是一具被厉鬼控制着的尸体罢了，“最近她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老鸨摇头道：“哪里有异常之处呀，她每天就是唱唱戏曲，晚上若是兴致来了，也会陪着客人喝上几杯小酒，并未有什么异……”
说到喝酒，老鸨这才想起，前几天，她让她去陪客人喝酒，荣怜的那个眼神，就像是要吃人一般，还冷冷地对自己说‘不去’。
那语气，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跟上一位花首很是相似。
“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颜婉兮看她一脸纠结的样子，便问道。
老鸨也没有隐瞒，道：“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的，前些天她变得有些奇怪。
之前让她跟客人喝酒，她虽然不是很乐意，但也不会过分拒绝。
可前些天，我让她去陪酒，她就死死地盯着我，看得我头皮发麻，最后也没敢让她去了。”
他们这的花首跟魁首每个月都在变，但是她个人还是很喜欢这些唱得好的姑娘的，会格外给他们一些关照。
因为她也是这么过来的，知道这一行不易，能多关照一些，便多关照一些。
只是，之前这荣怜还是很好说话的，最近今天确实变得有些奇怪。
这个颜婉兮自然知道是为何，因为那个是邵兰艳，并不是荣怜，“在这之前呢？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老鸨有些不明白颜婉兮为何这么问，不过还是认真地想了想。
“您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是有！半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有位穿着红衣的老爷来我们这，就点名要荣怜陪着喝酒。
我看着那人奇奇怪怪的，本来是不想让她去的，可那天荣怜也不知怎么回事，非说要去。
最后也让她去了，我还让人盯着些，若是那人乱来的话，就将人给赶出去。可那天晚上，荣怜愣是跟他喝了一晚上的酒，没有出来……
第二天，就说人不舒服，休息了一天，好像也是在那之后，就变得有些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