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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京中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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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有人前来像秦天禀报,京城来了太监,已经到了门外,叫嚣着让秦天赶紧出门迎接。

朝廷对于高丽公使一行人的态度也是两极分化,阉党认为应该遵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伦理道德,支持原先的国王光海君李珲,那毕竟是正式接受过大明册封的国王,在法理上占据制高点,并且还要派兵讨伐篡位上来的李倧政权,给其他的属国一个警告,不要随便惹事。但是以东林党为首的文人集团则认为,原先的光海君勾结后金,图谋不轨,应当严加惩罚,再说李倧继位以来,一心中国的表现得到了大臣们的一致好评。两帮人马在朝堂上是吵得不可开交,最后天启皇帝没有办法,只得下令礼部:“废立大事干系非轻,但该国素称恭顺,李珲若有通奴事情,罪亦难逭。着内廷会同天津巡抚调查计议,查明定夺。”

天气皇帝的意思很简单,两帮人说的头头是道,但是究竟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确实不知道,那就干脆调查一下,最后怎么处理,就看调查的结果了。而这一道圣旨里面牵扯到了几个部门,内廷,就是太监,魏忠贤虽然死了,但是天启皇帝对太监并没有赶尽杀绝,天启皇帝虽然不识字,没读过什么书,但是他并不傻,他知道,他任然需要太监来为自己牵制那些士人集团,要不然到时候一家独大,那自己这个皇帝可就算是当到头了。但是又加上天津巡抚,这又是为了防止这些太监期满自己,之前让信王调查的案子让自己很生气,这群没有小丁丁的太监居然瞒着自己做了那么多的坏事,虽然之后自己处决了一大批的太监,但都是一些小角色,无伤大雅,阉党的骨干并没有动,天启皇帝还需要留着他们牵制东林党呢。

纵横之术,似乎不用学,当皇帝的天生就会。

接到旨意之后,司礼监掌印王体乾照会礼部,选派了一名秉笔太监江顺代表司礼监前往,又从东厂选派八名官员,各领一队锦衣卫,负责沿途的保卫和接送工作。这江顺原本是魏忠贤的干儿子,写的一手好字,深受魏忠贤的器重,多次提拔,从一个普通的太监,坐到了司礼监秉笔太监的位置。魏忠贤被大火烧死之后,江顺放出话,要让始作俑者付出代价,只不过这一个多月疲于应对东林党的攻击,实在是无心做这件事情,皇帝陛下念在过去的情义份上,表示人死债了,既然魏忠贤的事情告一段落,更是有了这次机会,岂不是新仇旧账要一起来算。

出了京城,压抑了一个多月的心情终于得到了释放,江顺颐指气使飞扬跋扈自不必说,就是一般的随行人员,也都骄焰逼人,好在京城距离天津并不远,沿途也就几个茶摊受到了祸害。等到了天津,江顺带人直奔巡抚衙门,他带来了圣旨需要宣布。有资格前来听旨的官员,都是饱读诗书的进士出身。虽然打心眼儿里瞧不起眼前这个“没根”的男人,却又得罪不起,毕竟朝堂上阉党的势力并没有因为魏忠贤的死亡而消失,皇帝陛下依然非常信任这些人。

天津巡抚孔安民听完圣旨之后,高呼万岁,随后就吩咐下人安排江顺一行人休息。江顺确实毫不领情,表示皇命在身,耽误不得,要求孔安明立刻安排,他要和那群高丽公使见面,了解清楚了情况,还要回去复命,一刻都耽误不得。

面对江顺的无礼,孔安明也不生气,带着江顺一行人就来到了海光寺。之前不见这些高丽公使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不能见,见了自己的前途就算毁了,但是现在朝廷有了旨意,让自己配合调查,那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见这些人了,要是都不能见面,那还怎么调查呀。

这边秦天却是带着一帮手下出门迎接,那个什么太监秦天根本就不在乎,但是天津巡抚孔安明也一块来了,秦天就不得不重视了,谁叫他是自己的靠山呢?

“下官秦天见过孔大人,孔大人能前来,真是让这海光寺蓬荜生辉啊!”

“嗯,这次你负责保护高丽公使一行人,幸苦了,好好表现,等事情结束了,我替你们请功!”孔安明对秦天直接无视江顺的做法很满意,拍着秦天的肩膀笑眯眯的说道。

“多谢大人,还请大人放心,高丽公使在这里,一根汗毛都不会掉的!”

“哼,好大的口气!”

“你是哪家的下人,尽然敢在这里大呼小叫,一点规矩都不懂,来人啊,给本官拿下,好好教训一下!”秦天指着江顺说道。

“你敢!”江顺没想到这个秦天这么虎,见了自己这个上差,不但不害怕,反而要拿下自己,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我乃皇差,谁敢动手,格杀勿论!”

江顺身后几十名锦衣卫听到命令之后拔出腰刀就要上前,而童百熊带来的一队人马也都举起了手中的长枪,双方剑拔弩张,眼看一场厮杀难免。

“都给我住手!秦天,这是上差,怎么能对上差无礼?”孔安明分开人群,站出来讲话,穗安他心中对这个江顺没什么好感,但毕竟是上差,要是真出了事情,自己也难逃干系。

“啊?原来是是江公公啊!都怪这天色太暗了,在下没有看清楚,还望江公公不要见外!”秦天笑着说道。“误会一场,大家把手上的东西都收起来吧!”

“哼,来啊,给我把这个以下犯上的家伙抓起来!”能坐到司礼监秉笔太监的位置,又怎么会是无能之辈,江顺现在是皇差,手握圣旨前来办案,若是不好好的利用一下这个身份,那真是白活了。刚才让秦天这么一闹,弄得自己有些手足无措,现在缓过神来,自然不能再让这个小子猖狂下去。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自己奉旨前来查案,难不成这个小子还敢反抗不成?

“是!”刚放下腰刀的锦衣卫听到命令,立刻往上冲。这些锦衣卫都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就是烧死魏忠贤的罪魁祸首,魏忠贤一死,这些锦衣卫由原来的横行霸道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局面,都恨不得将秦天碎尸万段,现在听到了江顺的命令,自然个个不愿落在别的后面了。

“想动我?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秦天似乎早就料到了有这样的结果,上前一脚踹飞了一个锦衣卫,高声叫道:“秦天柱!”

“唰!”的一声,十几支弩箭射在两拨人中间的地面上,弩箭的尾部还在微微震动,仿佛在警告所有人不要轻举妄动。

“还真是抱歉江公公,这寺院的门口我安排了五十名强弩手,我劝你最好不要乱动,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的死活!”秦天杀心已起,这个江顺留不得。

“你,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难道想造反不成?”江顺一听这周围居然有五十名强弩手,顿时就慌了,大明朝不禁刀弓,但是强弩却是违禁品,这秦天只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镇抚使,居然搞到了强弩,而且还是五十具之多,这怎么能让自己不慌。

孔安明也被秦天弄出来的这一手给吓到了,连忙说道:“休得胡闹,还不赶快让人退下!”

秦天却是不为所动。“孔大人,刚才你也看到了,这位上差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捉我,下官也只是围了自保而已,并没有别的想法,还望大人为下官做主!”秦天训练的少年队终于是派上了用场,其实刚才秦天说了谎,周围的强弩手不是五十人,而是八十人,也就是说秦天为每个少年都配了一把强弩。这些强弩是自己从炼锋堂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当然要感谢这天津炼锋堂的掌柜,一个为了银子什么都敢卖的家伙。

江顺一行人不敢动了,他深怕这个叫秦天的家伙一时冲动下令射杀自己,就算时候追究他的责任那有什么用?自己早就挂了,以皇帝陛下的性格,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忘记自己这个小人物。

“秦大人,我想这一切都是一个误会,还是希望秦大人不要见外啊!”江顺在宫里面混了那么久,脸皮早就和城墙一样厚了。满面笑容的说道:“秦大人年轻有为,我这次回去一定会在陛下面前好好为秦大人美言的!”

“美言就不必了,江公公不要栽赃嫁祸我就心满意足了,天色也不早了,几位大人,里面请把,高丽公使早就在里面等着我们了!”秦天挥了挥手,站在房顶上的十几个人立刻猫下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面。江顺探头看了看,才将心放了回去。

“秦天,你这真是胡闹!”孔安明很不满的说道。“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上差?下不为例,明白了吗?”孔安明嘴上虽然在训斥秦天,但是行为确实izai保护秦天,他只打哦这个秦天是孙承宗看中的人,可不能让这些死太监给祸害了。

“误会,误会,都是误会!”江顺看到秦天嘴角的笑容,心里面都慎得慌,只想立刻离这个家伙越远越好。“我们快点进去吧,别让高丽公使在里面等久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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