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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雁门大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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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史记.匈奴列传》记载:匈奴人的先祖是夏王朝的遗民,向西迁移的过程中融合了月氏、楼兰、乌孙、呼揭及其旁二十六国的白种人。“匈奴,其先夏后氏之苗裔,曰淳维(獯鬻、熏育)。唐虞以上有山戎、猃允、薰粥,居于北边,随草畜牧而转移”。

《山海经·大荒北经》也称:犬戎与夏人同祖,皆出于黄帝。《史记索隐》引张晏的话说:“淳维(熏育、獯鬻)以殷时奔北边。”意即夏的后裔淳维(獯鬻、熏育)在殷商时逃到北边,子孙繁衍成了匈奴。(夏桀流放三年而死,其子淳维又作熏育、獯鬻、熏粥、荤粥带着父亲留下的妻妾,避居北野,随畜移徙,即是中国所称的匈奴。)部分学者根据《史记》记载的后半段文字,认为匈奴原是山戎、猃狁、荤粥。王国维在《鬼方昆夷猃狁考》中,把匈奴名称的演变作了系统的概括,认为商朝时的鬼方、混夷、獯鬻,周朝时的猃狁,春秋时的戎、狄,战国时的胡,都是后世所谓的匈奴。“以灭夷月氏,尽斩杀降下定之。楼兰、乌孙、呼揭及其旁二十六国皆已为匈奴。诸引弓之民并为一家,北州以定。”还有一说,把鬼戎、义渠、燕京、余无、楼烦、大荔等史籍中所见之异民族,统称为匈奴。至汉代,“匈奴稍强,蚕食诸侯,故破走月氏,因兵威,徙小国,引弓之民,并为一家,”即匈奴统一了北方的游牧民族。从此,匈奴又自称胡人,或“天之骄子”,“单于遣使遗汉书云:‘南有大汉,北有强胡。胡者,天之骄子也,不为小礼以自烦。’”

这样说起来,匈奴并不是什么异族,只不过是异化的华夏同族!华夏民族与匈奴、蒙古等部族的五千年血腥杀伐,真的是“手足相残”呢!

且说李牧、太子赵偃起兵,集合云中、代郡、雁门三地军马,准备与匈奴挑起战端。

匈奴此时谁为王者?头曼单于!也就是后来赫赫有名的匈奴王冒顿之父。

冒顿是匈奴头曼单于之子。当其为太子时,头曼单于欲立所宠阏氏(匈奴皇后)之子为太子,将冒顿派往月氏(西域游牧部落)为质,随即发兵攻打月氏。月氏恼怒,欲杀冒顿,冒顿闻讯,盗得好马,逃回匈奴。头曼单于见其勇壮,乃令其统领万骑。但冒顿已对头曼单于不满,他将所部训练成绝对服从、忠于自己的部队,为政变谋位作准备。他制造了一种名鸣镝的响箭,规定:鸣镝所射而不悉射者斩。出猎时,他射出鸣镝,随从有不随鸣镝射往同一目标的皆斩。而后,他用鸣镝射自己的宝马,左右有不敢射者,也被立斩。进而,他又用鸣镝射自己的爱妻,左右仍有不敢射者,又被斩杀。后来,他以鸣镝射头曼单于的宝马,左右无一人不射。冒顿知部下绝对忠于自己了。在一次随父头曼单于出猎时,冒顿用鸣摘射头曼,左右皆随之放箭,射杀头曼。随后,冒顿又诛杀后母及异母弟,尽杀异己之大臣,自立为匈奴单于。

后来,冒顿还在白登(今山西大同东北)用40余万骑兵将汉高祖刘邦围困了七昼夜。后刘邦用美人计逃脱,自此深惧匈奴。之后汉朝对匈奴实行“和亲政策”,以汉室宗女嫁与单于,并赠送一定数量的财物以及开放关市准许双方人民交易。后文、景诸帝也是沿用和亲政策以休养生息。然而匈奴仍不满足,不时出兵侵扰边界。

直到汉武帝时期,才派霍去病猛击匈奴,霍去病千里奔袭、三次大捷,如苍蝇扑兔般将匈奴斩杀得四散奔逃,匈奴势力只得逃往西域、欧洲方向,可惜,霍去病年仅0岁就病故了。据说霍去病死讯传到胡地,胡人欣喜若狂!

先秦时期,匈奴却原不是这样嚣张?它们与华夏诸国接壤的地方主要是秦国的上郡,赵国的云中、雁门、代地,燕国的辽东置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五郡,筑燕长城。三国都修筑有长城,阻绝匈奴南下。那时候,负责对付匈奴的军事将领,主要是秦国的蒙恬、赵国的李牧、燕国的秦开(秦舞阳的爷爷)。

史载:为了巩固边防,秦开率军民在北境修筑了长城,燕北长城是中国最早的长城之一。自造阳(今河北张家口附近)至襄平(今辽阳),宽四至六米,高不下五米,全长约一千余公里。治北境,建五郡,拓疆土,筑长城,秦开立下了不朽的功勋。

匈奴干不过秦赵燕三国,几十年间老老实实呆在北方,并不敢南侵。内地用布匹、绸缎、茶叶、陶瓷、铁器、金银铜器交换它们的马匹、牛羊、皮张,倒也相安无事。

可现在,李牧就是要去找事!李牧围着三郡之地大建城堡,在周围屯田,甚至越过长城、不断向北侵占匈奴的传统领地,尽管进度迟缓,却很是顽强执着或者说是咄咄逼人。

匈奴头曼单于接到各部族的报告后,义愤填膺。他差遣信使去见李牧,表示赵国军队已经越界,希望赵国方面推回原地,匈奴并无意与赵国发生摩擦。

李牧见到匈奴信使,对头曼单于的警告置若罔闻,竟然拿出一张图纸,用炭笔粗略勾勒几道,大致划出一个疆界,说这里才是赵国的底线。

匈奴信使无奈返回,将情况报告给单于王,并将李牧的地图呈送上去。

匈奴军营毡帐之中,头曼单于与诸将领商议军机。

右贤王吐尔浑激愤地说:“参见单于!那李牧纯属找事,他们在挑起事端,是欺负我们软弱不成?”

左贤王库仑勃尔:“听说赵国从内地新调来了几万兵马,恐怕赵国是要与我们开战了吧。无风不起浪,现在赵国正准备嗣立新君,莫非这李牧是急于建功,想拿我们开刀?-----没那么容易!”

匈奴副将廓尔班亲王也汇报:“赵国正大批往边关调运粮草、武器,一场大战恐迫在眉睫,我们必须小心防范!那李牧骄横凶残,早就令人气恼。此番他整军备战,必是得了赵王的支持,----那赵国孝成王临死还想在草原上分一杯羹,欺人太甚!”

匈奴头曼单于从箭囊中拔出一只利箭,将它刺在烤全羊的羊头上,“赵国若执意进犯,我们也只有决死迎敌了。传令各部----能战者火速到大帽山集合,立即整顿军马,准备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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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茫的大帽山上、神树林中,用石块垒筑的祭坛里,燔烧着圣洁的羔羊,匈奴各部落首领正虔诚地祭拜他们的图腾----白狼!

匈奴头曼单于将羊羔的血液渗入马奶酒中,用双手将盛酒的瓦否举过头顶,跪在白狼的幡旗之前,“仁慈的列祖列宗啊,请保佑我们的部族捍卫先祖的荣光吧,我们愿意将鲜血,洒满这片不离不弃的土地和草原------”

匈奴方面从各部落之中抽调人手、集结兵马,准备迎击李牧。

头曼单于颇受信赖的帐中谋士李琦却是个中原人,素有谋略。他向单于进言:“单于,此番虽然情势危急,但我们不能与中原诸国翻脸,守住疆土,点到为止。边境上的互市不要毁弃,我们还要善待中原商旅,毕竟草原上所需的粮食、布匹、茶叶、铁器还需要友好贸易维持。所以,冤家宜解不宜结,凡事留个后路为好。”

单于颇为同意:“好吧,李牧不仁、我们不能不义。那就礼送中原商旅们回去,多多赏赉他们,让他们回去后告诉赵国----我们不愿意与之为敌!”

再说雁门关李牧军中,赵国将领们正谈论军机。

太子赵偃也身披甲胄,他现在是赵国军队的右军副将,右军主将为司马尚,左军统领为公孙展、副将赵葱,李牧自任中军主帅。

李牧察看战图,狞笑着说道:“北方蛮夷武器、甲胄远不如我们,也没有战车,若是正面野战,根本不堪一击!----它们的优势就是骑兵,一个字跑,还有奔袭。中原军队打阵地战可以,马匹少、骑术差、马上格斗也不行,匈奴骑兵啸聚而来、一哄而散,追逐起来非常麻烦,非吃大亏不可。”

公孙展笑道:“将军的堡垒战术,此时就要发挥威力了。”

原来,这李牧为对付游移不定匈奴骑兵,搞了个筑成边屯的策略。也就是每隔几十里就修筑起坚固的城郭,派兵驻守其中,在四周屯田自给,储备粮草、武器等军事物资,这些堡垒彼此呼应,即可做瞭望台----见到匈奴骑兵来了就发出烽火警报,边关军民就入城躲避,匈奴缺乏攻城的重型武器,也奈这些城池不得,往往是围困一阵儿就退走了。

星罗棋布的堡垒加上赵国北长城以及险关要隘,李牧所部成功地抵御了匈奴势力的南下。现在,这些军事工事又要为支持中原军队北伐发挥作用了!

太子赵偃说道:“若是不能麾军北上,匈奴也不南下犯境,那这仗还打什么劲?”

李牧阴险地笑道:“我军北上?不行。去多少死多少,忒不划算!因为那戈壁战场是人家的,去了岂不是白白送死。不被打死也得被拖死,那样不行!-----匈奴不是不敢南下吗?我们就逼迫它南下,进入我们的预设战场,诱敌入瓮,轻松歼灭之!”

司马尚问:“将军准备如何行事?”

李牧:“这蛮夷缺少教化,就是畜生。汝等看过斗牛吗?用一块红布激怒了蛮牛,才好杀之!我们就是要设法让单于忿怒、那他们就会不管不顾,乖乖钻进我们的口袋,到那时候,该怎么宰杀,就是汝等之事了。”

公孙展:“将军莫非已有奇谋?”

李牧并不答话,他立即部署-----“将我们在边境上捕获的匈奴商贾全部斩首,派人将头颅装载到空车中给匈奴送去!”

太子赵偃惊声呼喊“将军,匈奴可是将赵国的客商,礼送回国了啊!”

李牧漫不经心地说:“太子不必过分仁慈,本帅不过是暂借他们的脑袋,激怒匈奴而已。”

太子赵偃有些急切地说:“我赵国也是中原大国,焉能干出如此不堪之事?!人死不得复生,人头还能暂借吗?”

李牧抱怨:“太子殿下就是读书太多了,天下有道,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何况庶人?”

“天下有道,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的大意就是:和平的时候,战马被用来耕耘。天下纷乱的时候,小马驹也会出生在战场上,意指一切服从战争!

李牧又下达数道军令:“公孙展、司马尚听令!-----当前匈奴军队在大帽山集结,其后方空虚。公孙展你即刻从营中遴选10000精兵,迂回兜击日月山匈奴后方营地,匈奴单于的妃子、子女定在其中,给我俘虏一批过来。

“司马尚,你也从军中遴选勇武之士5000,以为接应!”

“传令各部,待到匈奴军队南下之时,坚守壁垒,不得出战!不过,我们的雁门关暂时放弃吧,----守军弃关!”

众将惊呼:“雁门雄关岂可让人?”

李牧手指战图:“当然不是放弃,只是诱敌而已!待到匈奴大军通过,入我腹地,即刻夺回,关门打狗!”

副将赵葱忧郁地说:“万一雁门关夺不下来,怎么办?”

李牧一拍桌案:“赵葱、赵偃听令!----汝等潜军于雁门关两翼,负责麾军克复雁门关并守住它!夺不回关隘,全军斩首!”

太子赵偃有些惊惶,公孙展悄悄安慰他:“太子不必忧虑,那匈奴何曾会驻守城池?它们可是马上飞啊,要说打阵地战?它们行军打仗,连粮食也不带,哪里还能死守呢?”

闻听公孙展分析,赵偃方才安下心来。-----“遵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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