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烟用男人刚刚自己说出口的话把他给堵的哑口无言。
又被气走了一人。
黎烟视线重新放回在那仪器上，没再去管那些闲杂人等，手抬下，示意蒋丽继续把刚刚没说完的事给继续说完。
蒋丽继续道：“平常这仪器都是教授在使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调整。我记得你之前好像有看过怎么使用这仪器的资料，所以只好来找你试试，看能不能把这警报给关了。”
黎烟点点头，人绕着仪器走了一圈，观摩了会，然后上手，在几个按键上操作着。没几分钟就把警报给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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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丽这才放心的长舒出一口气，连连拍着胸脯，仍心有余悸。
“哇，还好有你在。你不知道我都被吓惨了。这台机器是学校花了七位数从国外运送回来的，平常教授都不让人碰的。我刚刚还担心弄不好没办法跟教授交差，现在好了。他这时候回来我也不用怕了。”
蒋丽的话语引起黎烟的注意，她四下朝旁张望了一圈，才意识到这安静的环境里少了什么。
是少了柯达那整天没停的骂人声。
少了这动静，这氛围还真是安静的让人有些不习惯。
“柯教授又没来吗？”黎烟顺口的问一句。
柯达在事业上绝对算的上是楷模，这点黎烟是承认的。
之前没见他休息过，就算是中午的休息时间他也一点不放过的都放在研究科研上。
这么敬业的人这个月居然缺席了两天？
蒋丽回：“从那天带我们去秋游之后，柯教授就一直没来过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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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烟微微一愣：“什么？”
蒋丽：“你也觉得很奇怪吧。但我去问过校长了，校长说柯教授是老家出了事，就请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假回老家处理。具体什么时候回来校长说柯教授也没跟他说一声。”
秋游那天……
黎烟记起来，那是蔡宗廷从柯达家里离开的那天。
他离开，柯达就回了老家？
这么刚好？
回想起柯达平时的样子。
他活的就像是个眼里只有工作的孤家寡人一样。
没有妻子也没有自己的孩子，也从来没听过他提起过自己任何一个家人。
黎烟抿着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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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是自己多想的问蒋丽：“柯教授平常有跟你们聊过他的家人吗？”
蒋丽算是在柯达身边待的时间久的。
她突然都没有听到过，那其他人就更没有可能听过了。
蒋丽认真的思索了一番，而后摇了摇头。
“没有。柯教授跟他的家里人好像一直都没有联系。”
蒋丽不能确定，又问了同在研究室里的其他人。
大家的回答都是一致的，都没有。
蒋丽想起来：“我记得柯教授之前好像说他跟家里人的关系不太和谐，因为家里人不喜欢他做这行业的事。而且柯教授也一直没有结婚生子，他家里人都觉得是这工作耽误了他……”
蒋丽越说声音越弱，也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对啊，柯教授跟家里人关系不好，那怎么会突然回老家去啊。”
要是换平常，柯达一定是会先在工作的时候骂骂咧咧，说这么不重要的事耽误了他的正经工作的。
黎烟心头一跳，虽然不是很想管的，但还是拉着蒋丽一起。
“走，我们去找他。”
看着熟悉的教工公寓，和李艳轻车熟路的带路到柯达的公寓楼楼下，蒋丽好奇问：“你怎么知道柯教授住这里啊？”
柯达不是个爱到处宣传自己的家庭住址的人。
就算是拿人当助理对待的蒋丽也是在柯达身边工作了三年多快四年的时候才知道柯达住在哪。
还想着她得带路，结果她却被黎烟这才到研究室报道没多久的人给带来了这。
黎烟当然不会说她是之前追踪蔡宗廷的时候顺带手的查到了柯达家的位置的。
“之前办手续的时候科教授的资料在最上面，就看到了。”
蒋丽点点头：“哦。”
京大的教职工宿舍也竖起来有些年头了，算是老房子，没电梯，楼道也窄的。
柯达家住的也不高，就在三层。
黎烟和蒋丽一前一后的上了楼，路过门口的电表，蒋丽余光瞥了一眼。
“诶，柯教授原来在家啊。”
黎烟回头看去，蒋丽指了指那电表上的数字。
“你看，用电还在跳呢。”
黎烟颔首，继续往上走，踩过最后两层楼梯就到三楼。
柯达住的是301。
黎烟敲着门。
第一遍，没人应。
第二道，还是没人应。
第三次敲门的时候的黎烟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直加重了力气。
小小一扇铁门被摔的震天响。
把对面302家的邻居都给惊动出来了。
“哎呦，这是搞什么呀。现在推销的架势都这么吓人了吗？！”
邻居站在铁门里视线紧紧的盯着这边。
黎烟没理会，还在敲。
那邻居也是被敲烦了，说：“人家又不在家，你这么邦邦邦的敲就是把把门敲碎了也没用啊。”
黎烟和蒋丽皆是一愣，狐疑的扭头看着邻居阿姨。
“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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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住我对门就是天文系的柯达老师嘛。他不在家呀。这门都好几天没人开关过了。”邻居阿姨回答道。
手不忘夸张的挖了挖耳朵。
蒋丽觉得奇怪，指着在夹层楼道的电表问邻居阿姨：“可没人在家，那柯老师家的电表怎么还在跳啊。”
说着话的功夫，小数点后面的数字又跟着跳动了一记。
邻居阿姨这下也被搞糊涂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呀。我反正是这几天就没听到柯老师出门回家的声音。他这做老师的每天早上准时七点半出门去学校不都是固定的吗。几十年都这样的。我早上就差不多这个点起床，这几天都没听到外面有动静。”
耳朵听着邻居阿姨的话，眼睛盯着那电表在看，黎烟神色专注，忽的，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底穿插过一抹暗色。
不好的预感像一团乌云一样在逐渐往大往深了在爆发。
黎烟扭头问邻居阿姨：“阿姨，你家有锤子吗？”
【作者题外话】：来晚了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