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还是和华清那边谈，全气动可以和他们合作，但是经费你们那边要承担一半。”
新批下来的经费在分别批给工件台项目、极紫源项目还有光学设备之后，基本上就所剩不多了。
李司成恢复工作后，极紫源设备的进度也大大加快了。
现在最让陈凡头疼的，就是全气动轴承。
陈凡在电话里对林季常提出了要求。
“需要多少？”
“还在第一阶段，你们那边出500万就行。”
“这没问题，实验设备和器材我们这边也能提供。”
“那好，可以的话，你们那边来一趟，我们就合作细节落实下。”
“行行行，那我明天就过去！”
办公室里林季常叼着烟，高兴地走起了京剧的台步。
这回可真是白捡一大便宜，本来陈凡是选择北科大的，没想到啊。
石平伯这家伙，竟然生生地把陈凡又推了过来。
真是意外之喜啊！
相较于林季常，陈凡就没有那么高兴了。
第一批经费已经花得差不多了，而第二批经费却迟迟不下来。
很多技术的专利，还有自己的工资，陈凡都表示可以酌情免了。
但上面批经费的速度还是像蜗牛一样，让人着急。
极紫源设备的研发已经到了关键地步，经费却突然不够，陈凡只能将全气动轴承项目暂时按下。
寻求和华清合作，以解燃眉之急。
幸好林季常说话痛快，要不全气动轴承项目就要拖一段时间了，光刻机落地也要跟着延后。
较之于原来诸事不管，全交给赵炳钟，现在陈凡对于项目的筹划已经驾轻就熟了。
而且也渐渐积累了人脉，有喜有忧吧。
虽然拥有系统，但陈凡也有些害怕自己会变得像是体制内其他人那样。
开始慢慢保守，越来越喜欢用自己人。
心底里他已经决定，光刻机完成后，会立刻退出华龙。
功成拂衣去，不留身后名。
“怎么样？这一次的激发装置如何？”
来到了实验室，李司成面对着问话的陈凡还是不太自在。
但看到对面一脸严肃，随即也进入到了工作状态。
“光源的激发已经没有问题了，但是在稳定性的测试中，发现光源在照映过程中有波动。”
“之前出现过吗？”
“以前也有过，我一直以为是置信区间内的误差。”
“以前的实验数据呢？拿来我看看。”
“在这里，我已经查对过了，应该是没有问题才对。”
屏幕上的实验报告一篇又一篇地翻过去。
李司成拘谨地站着，就在旁边不时地做些解释。
正如他说的一样，历次的实验数据确实没有问题，那么排除掉之后。
就是所造出的激发装置本身了，这个装置并不是李司成参与制造的。
“拆卸！”
“但是，我们已经…”
陈凡的话里是不可侵犯的威严，两个月来，原先的那股沉稳和神秘慢慢转化为了力量感。
“好的。”
激发装置在李司成手下研究人员的通力合作之下很快拆卸下来，再由陈凡带领一个零件一个零件地排除问题。
因为李司成的个人问题，已经耽误了不少进度，所以在投入到工作后他也格外卖力。
“好像有问题，这个对点不太对劲！”
还是李司成发现了问题所在，因为多次的实验，这套激发装置本身就有了磨损，从而造成了远超预设范围内的误差。
一场虚惊。
“以后的项目样机不要再用实验组件了，都按新的来，经费我想办法。”
“你记一下这个。”
“是！”
又一项指示，尚雯雯快速地在平板上做了记录。
看来慢慢地还是要把李司成的属性点加回去，陈凡心里打定了主意。
光刻机项目完成后，他也就该走了，能多留下一些属性强悍的科研人员也是必要的。
目前极紫源项目是重点，就是挤牙膏也要挤出经费，省不得。
但陈凡虽然放出豪言壮语，其实要经费还是要找老赵头。
后者的办公室今天是虚掩着的，赵炳钟再打电话。
陈凡敲了敲门后，径直走了进去。
往沙发上一坐，二郎腿跷着，颇有些流氓架势。
对此赵炳钟只是和他对了个颜色，示意他稍微等会儿。
拿着电话，嘴里讲个不停。
“是吗？”
“好好好，那你看你们那边大概能几年？”
“七年？那太好了。”
“嗯，嗯，这个没问题，我后续就让禹城那边和您对接。”
“您放心，那些测试晶圆您找人看了吗？”
“对吧，绝对是质量有保证的，我们正担心的就是销路问题。”
“生产线全部开动后，完全可以满足你们的需求。”
“好嘞，好嘞，那有问题再联系。”
挂断了电话，赵炳钟长长地松了口气。
“可算是解决了！”
“你那边解决了，我的经费还没解决呢，老赵。”
打开了赵炳钟桌上的茶叶罐，里面的龙井是今年新下的，味道很清新。
陈凡不喜欢喝茶，但是喜欢闻茶叶的香气。
“被糟蹋我的茶叶了，再把口水滴进去。”
“你知道我这刚才一通电话，打出什么来了吗？”
“什么？”
“每年几千万的订单！”
到底是财帛动人心，连赵炳钟都忍不住激动起来。
可陈凡却没闹明白，他嘴里说的订单到底是什么，难不成是预订光刻机的订单？
这又不是兵器研究，会有国家买单，谁会买还没造出来的机器呢？
“买掩膜机的？”
陈凡问了一句。
“什么呀，是禹城那边的晶圆！”
“晶圆有销路了？”
“没错！我前些天去松海算是去对了！”
原来赵炳钟前些天到松海开会，碰到了好些个半导体行业的大牛公司负责人。
于是他就顺势推销起了禹城方面的晶圆，还真有买账的。
倭国的一家公司愿意买测试晶圆，主要是做研究用。
高黎国呢是想要自己搞，国际市场上的晶圆又太贵，正好禹城这边的晶圆价格便宜，面积还大，欣然成交了。
还有易代国，那边想要合作，搞代加工项目。
赵炳钟一趟松海之行，拉到了三笔订单。
听到他一番解释，陈凡恍然大悟，明白了。
系统上次的奖励并不是因为靠点数作弊，所以不给发，而是来了个隔山打牛式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