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DA的软件方面，我想安排华锐那边去做。”
“也好，他们那边比较有经验，不过他们应该不了解具体的工艺，我们这边是不是要派个人去？”
“主要是同时开展研发，他们那边只有大概诉求，只能按照原来技术储备来做。”
刘晴说出了自己担忧，而且华锐那边不受自己控制。
说起来，华龙这边和华锐关系比较好的还是主管行政方面的谷凌风。
这让赵炳钟犹豫了。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烟盒，最终没有掏出来。
“我们这边也可以研发。”
陈凡言语坚定。
“如果你来带的话，那你肩上的担子太重了一些，而且…”
话到半截，赵炳钟没有往下说了。
主要是陈凡还没有被正式委任负责技术方面的协调工作。
他还不是首席技术官，现在还是只是协助赵炳钟的工作。
换言之，还是赵炳钟的下级，而赵炳钟名义上还受谷凌风的调配。
一个总工一个总负责，分管部分不同，但总负责要大一些。
在陈凡没有正式委任之前，想要调度整体项目阻碍很大。
“还有工件台方面，有些人认为还是直接进口比较好。”
“为什么？”
“下属企业那边担心做出来之后达不到标准，我们不要，他们要担成本。”
“这倒是个问题。”
赵炳钟点了点头。
“我认为问题不大，技术方案不是已经给他们看过了吗？”
“设计和制造就是两回事了。”
刘晴摇了摇头，接着补充道。
“更主要是华龙这边也有人拿这个说事，听说得国有些公司也希望合作。”
“他们开了低价？”
“比之前要低一些，但也不便宜。”
看来ASMA公司在得到龙国的研发计划之后已经开始布局了。
陈凡当即表示。
“便宜也不用，”如果我们这边可以制造出来，成本绝对更低，而且还能出口创汇。
这个模式和硅晶圆是一样的，而且工件台的工艺还能反哺其他高精密工业。
想法固然是好的，不过陈凡总不能一个人劈开两半用。
还是要扩大团队成员。
系统给予的成员空位还剩下9个，陈凡原本打算是精挑细选的，但时间似乎不能在等了。
“后天的内部会议之后，能不能追加一项，让我可以挑选一些人才？”
陈凡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单打独斗还是不行。
“首席技术官下来之后应该就没问题，到时候你有这个权限。”
“好！”
全气动技术陈凡还没有披露，正好等到内部会议上来个大的。
高精密制造业的短板，现在也该补上了！
……
相对于论证会，内部会的级别要高一些。
为了更加直观，选在了华龙召开。
完全排除了外部的人员，下属企业也只是派代表与会。
硅晶圆项目自然作为重点，先安排了参观样机的生产。
上级们不太懂，由陈凡做介绍，行内人都是赞不绝口。
只是谷凌风等外购派并不买账，认为这只不过是达到了国外的水准，也没有超出多少。
分管这部分的上级施棠在两派间摇摆不定，不过对于华龙取得的成绩还是给予了高度赞扬。
至少现在能见到回头钱了，硅晶圆差不多可以交付禹城那边了，一两年就能见到利润。
“好！小赵，你这回是挖到了颗宝贝啊！”
“有点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意思。”
施棠坐在下面主席台的正中，和左边的赵炳钟说道。
“都是龙国的教育好，才培养出这样的人才。”
在这位头发花白的老人面前，赵炳钟可不敢托大。
“是个人才，但还是太年轻了一些，没有管理方面的经验。”
坐在右边的谷凌风也也开口了。
意思直指陈凡出任首席技术官的事情，技术是有的，但是技术官也不只是单单负责研发。
整个研发团队的问题，技术官也需要协调，陈凡太小的年龄是最大的弱点。
“不拘一格嘛！”
施棠语气和缓，但明显有点偏向赵炳钟的意思。
看来这件事上面还是大体上同意的，赵炳钟松了口气。
兴废在此一举了，如果今天陈凡表现好，那应该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施老说的是，不过经费方面也有些太不拘一格了，我担心这样华龙是不是耗费太大了。”
看到施棠对陈凡印象不错，谷凌风换了个突破口。
说起了陈凡和赵炳钟申请经费，绕开私企的事情。
“其实让民间企业承担一部分成本，后面技术反馈给他们，这种做法在国际上都是常见的。”
“先开会吧。”
两边都是为自己办事的，施棠对此不置可否。
意思却很明显，先看看今天陈凡拿出的东西再说。
有了上次的介绍，今天又是内部会议，前面的铺垫就很少了。
陈凡上台直接祭出了杀招，全气动轴承系统。
“极紫光刻机全气动轴承装置”
硕大的几个字在屏幕上很显眼。
这是！！！
赵炳钟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施棠坐直了身子，仰着脑袋，神情很认真。
铺着红绒布的桌子上发下了一份简略的资料，很多研究人员都开始翻阅查看。
“各位，在今天的技术论证会议之前，我想先介绍一下这项技术！”
台上的陈凡穿着白色圆领长袖衫，下面确实华龙的工裤。
尚雯雯原本给他买了一套西服，但陈凡穿不惯，还是这副装扮更舒服些。
“我知道，很多人在看过图纸之后，认为有困难。认为我们国内造不出，认为还是进口零件更保险。”
“但今天，我想告诉大家的是，这种心态才是科研道路上的拦路虎。”
“目前我们华龙已经向上申请了额外的经费，国家是大力支持的。”
“光刻机项目涉及到多方领域，只要能得到突破，必定能反哺其他产业。”
“我身后，就是高精密制造工艺，以各位的才智，我相信看懂并不难。”
“你们看完后应该会明白，这项工艺我们是能够掌握的！”
台下满是哗哗哗的翻页声。
不少人一脸问号，你管这叫不难？
几个上级身前的资料象征性翻了翻，有些尴尬，确实超出了他们的知识范畴。
接着陈凡简单地讲解了一下。
这项技术赵炳钟都是第一次看到，戴着老花镜，看一眼资料，看一眼屏幕，来回切换，却一点不觉得麻烦。
这小子行啊，还藏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