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成奇的临时倒戈对谷凌风来说就很不舒服了。
但无伤大雅，他已经暗中联系了一些人。
势必要在今天的技术论证会上，给陈凡和赵炳钟致命打击。
还有那个什么首席技术官，开玩笑，自己同意了吗？
极紫光刻机项目技术论证会举行的地点在金都。
考虑到大部分的上级，所以并没有选择在华龙。
这次与会的除了一些相关研究人员之外，更多的还是下属企业代表，上级和负责人，还有就是合作伙伴公司。
“这部分主要就是光刻机配件的合作公司，奇美、丽光这两家，这两家和ASMA有点关系。”
去往金都的车上，一位身着靓丽的女人正在给旁边座位上的陈凡讲述此次论证会的信息。
资料大部分陈凡都看过了，记住不是难事。
但要理清里面复杂的关系，还有一些书面上没有的东西就要懂行的人帮助了。
刘晴在此方面有心无力，所以赵炳钟从项目办公室临时找了位帮手。
“为什么要让这些人与会？”
听到尚雯雯的解说，陈凡摸着下巴不太理解。
“今天是半公开性质，主要是项目是否可行，涉及更多的是预算、时间和人员调度。”
尚雯雯很有耐心地在资料上的文字上圈圈点点，一边回答陈凡的问题。
“技术方面今天涉及的很少，因为图纸和相关技术已经呈交上面看过了。”
“还有个比较重要的议项，就是你的首席技术官任命问题，可能会遇到一些阻力。”
不用多说陈凡也知道，谷凌风肯定是要阻挠的。
车很快就开进了市中心。
周围的声音明显大了不少。
前面的司机贴心地摁下了降噪按钮。
尚雯雯升起了隔板，和陈凡暂时处在了一个密闭空间里。
“后面的内部技术会议你参加吗？”
“我不够资格。”
尚雯雯苦笑着回答。
现在能作为陈凡的临时秘书，她就已经很满足了，毕竟这可是天才的技术大神。
陈凡点了点头，考虑是不是要聘用尚雯雯以后作自己得专职秘书得了。
华龙这边的与会人员最核心的当然就是陈凡了，在进入会场后立刻就受到了所有人的瞩目。
“黄毛小子！”
“不太像搞研究的，也不像学生。”
“技术是有的，但是太年轻了。”
“听说还没商谈过关于专利的利润问题，这人是傻子吗？”
“咱们多听就行了。”
所有人都有自己的观点，作为主持的赵炳钟在演讲台上不得不大声呼喊维持秩序。
“感谢各位上级、各位同志、各位同仁、各位朋友，今天能够拔冗前来！”
“大家都知道光刻机问题一直是困扰我们半导体产业向上发展的重要问题。”
“但是现在，这个问题即将得到解决！”
“今天，我们就陈凡先生的极紫光刻机项目开展论证会，目的就是解决问题，请大家畅所欲言！”
“好，现在有请陈凡先生！”
台下稀拉拉地响起掌声，并不十分热烈。
陈凡戴着面罩走了上去，就极紫光刻机的优劣开始了论证。
有些关键核心的技术都不能讲，还有图纸，也都是展露一部分。
具体的细节都是赵炳钟带着陈凡还有项目下的专家组一起讨论商定的，陈凡只需要提供脑袋和嘴就行了。
接着就是重点环节了，也就是QA，是决定大部分人意见的关键。
首先发问的是谷凌风下面的人，主要针对的点就是目前国内对光刻机各项配件掌握不足。
陈凡如何能保证图纸有了，光刻机一定能造出来？
“光学设备、机械制造工艺在我这里都不是问题。”
陈凡很快就拿出了光学设备的技术要点，但只是做了简单介绍。
“如果华龙这边的同僚感兴趣，那么我在内部论证上会详细说明。”
接着就是谷凌风联系的行政部分人员了，他们也对项目具有很大的影响力。
“技术方面的问题我不太懂，但我想知道陈先生希望排除民营企业，光刻机涉及到那么多领域，这样是不是太过于狭隘了？”
“我正要说这个问题！”
陈凡的声音一下大了不少。
“为什么这次的光刻机项目不让私企参与在内，因为安全和保密问题。”
“就在不久前，我将图纸发给了华龙，但没有多久ASMA公司找到了我！”
“我想大家应该很清楚为什么他们要来找我。”
此话一出，台下顿时议论纷纷。
“华龙内部便存在不安定的因素，所以不能再有别的不安定因素了。”
“我知道，你们作为行政人员有多方面的考虑，但在华龙不一样！”
“华龙的组建是为了攻坚关键技术，打破外国封锁，组织应该是高度技术化的！有严格保密性的！”
“华龙的经费也都应该花在科研，花在科研人员身上！”
“而不是要养着某些身居高位，但从未开展科研的带头人的！”
“华龙，不能再养闲人！”
陈凡的话锋直指谷凌风，在场不少人猜到了，但没敢多说。
看着在台上意气风发的陈凡，谷凌风气得牙根直痒痒。
好啊，我还没出手，你先朝我背后扔石头是吧！
年轻气盛嘛！可以理解。
几个上级交头接耳，技术方面听得七七八八，但结果还是看到的。
大屏幕上，硅晶圆样机和生产出的产品都很清楚。
陈凡的实力毋庸置疑，至于有点愤世嫉俗，天才的通病，这点还包容不了？
掌声在几位上级的带领下热烈起来，连谷凌风都不得不跟着拍起了巴掌。
后续就是针对于项目因为研究对象和研究目标变化所需要的预算、人员调度等等问题了。
这方面就是赵炳钟的主场，他既懂技术，又有多年带团队的经验。
关于新光刻机项目的有关调整的都理得清清楚楚。
下面的上级多半还是赵炳钟的老相识，自然是没什么问题。
论证会除了一点小插曲之外，完美成功，当然只是对于赵炳钟和陈凡等人来说。
至少谷凌风就很不爽，散会后见到段成奇连招呼都没打就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