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英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就算是奖学金，应该也没有这么多吧，但是儿子又不是那种胡乱吹嘘的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凡，你可别吹牛，华清大能给你每月十几万，开什么玩笑！”
于晋申没忍住，一方面太过于不可思议。
另一方面，如果真的是每月十几万，那可和自己的利润差不多了。
这让于晋申无法接受！
陈凡不置可否。
“别那么急小姨夫，我也不一定答应。”
外公刘泰看着外孙言之凿凿的样子，对此将信将疑。
毕竟是亲孙子，如果真的这么争气，那也是好事。
“你们家这情况，干嘛不答应啊？”
刘芳菲似笑非笑，听到陈凡的说辞，她更觉得这小子是在虚张声势。
瞎说谁不会，我还能吹自家老公每月流水一百万呢！
“到时候我可能会一直在外面，就不能经常回家了。”
陈凡考虑的是华龙研究院的保密问题，如果技术验证获准的话，那在试验机研制成功前。
自己得身份和行踪绝对都会受到保护，也就意味着行动自由受限。
如果可以的话，其实他更希望的是一种合作模式。
自己出技术，华龙研究院负责具体的研究。
但从赵炳钟的话和行为来看，这似乎是不可能的，就连答应他继续到华清大上学。
赵炳钟都挣扎了一会儿，承受了一定压力。
“其实我今天就是回来收拾东西的。”
陈凡补上了一句。
如果他在撒谎，那么这个弥天大谎的成本也太高了。
“哼，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唉，爸，陈凡考上了华清大，是不是要办个升学宴啊？”
小姨两口子一唱一和的，总是在找各种角度。
“小姨，我刚才不是说了嘛，今天我就要走了。”
“儿子，你这是要去金都吗？”
“是不是太着急了，这分数不是刚出来不久。”
陈志和刘芳英都有些担心，毕竟儿子还小，出去又人生地不熟的。
“对，妈，您和老爸都别担心，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几人正说话间，门忽然响了。
敲击的声音沉稳有力，陈凡感觉似乎是黎辉。
他上来做什么，不是他自己要求要在楼下警戒吗？
距离门口最近的陈凡起身去开了门，外面站着的正是黎辉。
他手里拿着手机，脸上的墨镜也没摘，神色间有些着急。
“陈先生，赵老那边还要花些时间，希望您能尽快回华龙。”
黎辉的声音压得有些低。
陈凡不解，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我能和他说吗？”
“当然！”
黎辉很快就拨通了一个电话。
里面传来的就是赵炳钟的声音，稍微有些焦躁，显然游说的过程不是很愉快。
“这些搞行政的，就是死板！”
简单说明了下情况后，赵炳钟忍不住骂了一句。
陈凡摩挲着下颌，大概猜到了情况。
应该是自己的身份造成的问题，毕竟一个什么也不是的人居然要出任一个重大科研项目的带头人。
这不知道会损害多少人的利益，也会无形中扫了多少人的面子。
利益和面子，有些人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
“赵院长，我现在回华龙，能开展研究吗？”
“恐怕不太行，就算是外聘，也需要递交申请和考核。”
赵炳钟也很无耐，但这就是人事规定。
只要陈凡还没得到上面的认可，那他就是想要打白工都不行。
教育系统那边的人好说话，哪怕直接放陈凡走都行。
但科研这边设计到国家的大笔资金和待遇等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弄得很复杂。
“那我就先在家里呆着吧，你先把那边的事情搞定。”
“对了，如果是光刻机技术方面的问题，可以随时问我。”
“你放心，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我老赵这点面子还有。”
赵炳钟敲定了主意，明天要去见见老上司。
临挂断时，赵炳钟特意交待黎辉，一定要保护好陈凡，另外他有什么要求，也要尽量满足。
两人一直在门口嘀嘀咕咕的，声音也很低。
刘芳菲聪明的脑瓜开始了转动，很快就破案了。
见陈凡领着戴墨镜的黎辉走了过来，笑着说道。
“怎么了？是不是学校通知你又不用去了？”
“是的，出了点状况，暂时不用去了。”
“哦~，那这位也是学校派来的人？”
刘芳菲指了指人高马大的黎辉，后者也很年轻，看着并不比陈凡大多少。
“对，是工作人员。”
对于黎辉的身份和保密级别，陈凡并不太清楚。
为了谨慎起见，没有主动介绍黎辉的名字。
“各位好，我叫黎辉。”
“你是华清大的？”
“对，在华清大学工作，这次主要负责陈凡同学的事情。”
“你多大了？”
刘芳菲像是审讯犯人一样，满脸的怀疑。
黎辉不由得提高了戒备。
陈凡拍了拍黎辉的肩膀，低声解释了一下。
“这是我小姨一家，还有我外公。”
原来是这样啊，黎辉的脑海中立刻回忆起了有关陈凡的资料。
但这位小姨的样貌和资料上变化有点大，似乎是去了几次棒国。
一时间黎辉居然没有认出来，真是重大失误。
“小姨，你怎么跟要相亲似的？”
陈凡笑着调侃，算是化解下黎辉的尴尬。
“你这怎么说话呢，小姨是怕你被人家骗了！”
锋芒毕现，刘芳菲这位名侦探再次开始了推演。
“现在这市面上可有这样的，专门扮作什么名校的人，就是坑学生的钱。”
“你有证件吗？”
黎辉顿时支支吾吾了，因为他确实不是华清大的。
要有也是行动组的证件，怎么可能会有华清大的证件。
“有吗？拿出来啊？”
就像是一下抓住了小辫子，看着黎辉的模样。
刘芳菲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周围几人也在刘芳菲思路的引导下上了套，都看向了黎辉。
这可怎么办？
赵老可是交代，陈凡目前还需要保密的。
而且自己的身份也比较特殊，最好也不能暴露。
情况一下棘手起来。
主要陈凡也没想到小姨居然会这么问，早知道就不让黎辉进来了。
这人也是，可以采取另外的办法让我下去嘛。
就这么堂而皇之地上来了，还是年轻啊！